纪眠听到这话，差点失控一巴掌扇过去。
好在她忍住了。
但她万万没想到，旁边裴砚竟然想动手。
她立刻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
“裴砚，不可以！”
她赶紧出声阻止。
对方就是在故意激怒裴砚，就像他们想逼威廉动手。
他们都有同样的目的，谁忍耐不住，谁就会先犯错。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裴砚跳入别人的火坑。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自己可以还回去。”
纪眠让他安心。
她借口去敬酒，然后高跟鞋重重踩在了威廉的鞋面上，疼得他眉头一紧。
然后她身子一歪，杯中的酒全都洒在了威廉的身上。
“哎呀，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纪眠捂着唇瓣，故作委屈，然后继续用力踩下去。
威廉也不知该气该笑。
“威廉先生，你没事吧？”
外交官匆匆赶来，毕竟是请来的贵客，发生这样的事，他们充满了歉意。
威廉抬抬手，不在意地擦了擦脏了的衣服。
“没事，我相信裴太太不是故意的。我要先失陪了，有机会再见。”
威廉风度依旧。
走了两步又回来了，纪眠见他凑过来，以为他又要说什么下流的话。
没想到这一次是……
“你真的了解你身边这个男人吗？裴警官，可比你想象中可怕的狠呐。小心他，他不会比我好哪去。”
说完，威廉离开了。
纪眠觉得有点可笑，犯罪头目竟然劝她地方一个警察。
当她傻了不成？
“他和你说了什么？”
裴砚的视线全程锁定在她的身上，此刻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他说了句没头脑的，要我提防你，说你很可怕，比他差不了多少。真是搞笑，觉得我很好骗吗？”
裴砚抿抿唇，没有说什么。
“不听就是了。”
“我自然不会听的……”
正说着，舞池的音乐响起了。
晚上还有交际舞会。
“跳舞吗？”
“我不会。”
“那好可惜啊，那我们就坐着看吧。”
纪眠挑了个角落，拿了点吃的，一边看一边吃。
裴砚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就看到有男士朝着纪眠走去，邀请她去跳舞。
她都笑着拒绝了。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竟然去了两三个男士。
他要是不出现，只怕这些单身汉会络绎不绝。
裴砚站在了她的面前：“你愿不愿意教我？”
“好啊！那你跟着我的步子走就好，我进一步你退一步，不难的……”
纪眠眼睛一亮，她已经很久没有跳舞了，上次跳舞还是陆行川生日，她精心学了一个舞蹈，展示给他看。
跳完后，陆行川拥着她很久很久。
那一刻，陆行川也是心动的吧，只是他更爱林薇薇，克制住了自己。
现在，反而要谢他的不睡之恩了。
纪眠拉着裴砚进了舞池，裴砚舞刀弄枪行，但这个四肢僵硬，浑身不协调，仿佛四肢都不是她的。
纪眠是个很好的老师，耐心优秀，不厌其烦地教着他。
她被踩了好几次，裴砚脸上充满了歉意。
“没事，不疼的，你已经学得很好了，进步很快。我们不跳复杂的，就这样你进我退的这种。跟着音乐的节拍就好。”
纪眠柔声安抚，夸赞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暖意的话，传至耳畔，裴砚一颗急躁的心都被抚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