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到了医院。
裴砚正在给纪眠削水果。
没想到容婉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门被撞得砰砰直响。
“周太太?”
纪眠愣了一下。
容婉直奔裴砚而去,裴砚刚刚起身,就迎面挨了一巴掌。
声音十分用力清脆,响彻整个病房。
“你干什么打他!”
纪眠急忙下床,护在了裴砚面前。
容婉眉目烧火:“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曝光了周勋以前的所作所为,让周氏股价暴跌。你和裴行明一样,是来找我讨债的是吗?你见不得我好,所以故意针对周家?”
“你没有来之前,我的日子好好的,可自从你来了后,我的家不像家!都是你害的,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
容婉说得歇斯底里。
“我没有做过,这一切都是周勋自找的。”
裴砚哑着嗓子说道。
他红着眼看着容婉,此刻她面目狰狞,没有半点慈爱之心。
她更像是修罗,想要把他抽筋剥皮。
“是你为了让我低头,故意和她联手,从周勋身上找突破口。只怕你们刚来魔都就已经计划好了吧?”
“你可以污蔑我,但你不能污蔑阿眠。”
“我说错了吗?”容婉冷笑,否则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针对性那么强。
周勋偏偏看上了纪眠,偏偏被裴砚及时阻止,偏偏周勋进去后,所有的丑闻曝光。
偏偏……
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不过是人为罢了。
“裴砚,你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想让我认了你?行,也不是不可以,那你放了周勋。”
容婉觉得自己已经牺牲很大了,都愿意承认这个野种是自己生的了。
“这算是施舍吗?”
裴砚冷笑,眼神也变得冷彻下来。
如果容婉继续不认自己,言语刻薄,他反而心里会舒服点。
他宁愿要这个,也不要容婉为了包庇周勋那个垃圾,抹杀了纪眠受到的委屈,来迫于无奈地和他相认!
这更是一种羞辱。
裴砚刚想要开口,没想到纪眠往前站了一步,只是容婉。
“我想问一下周太太,你是真的想让周勋无罪释放?”
“当然!”
“为什么?”
“他是我丈夫唯一的儿子,是周家的希望,因为他我丈夫气得抱病在床,周氏也萎靡不振。只要你们撤诉,一切就能回到正轨。”
“原来是这样。”纪眠冷笑,很轻蔑嘲讽地笑,笑得容婉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过去,你是被裴行明强行弄大肚子,被逼着生了孩子。他每一次碰你都是侵犯。你原谅他吗?”
“他死了,我都不会原谅!”
容婉咬牙说道。
“是啊,你不原谅他,却让我原谅一个侵犯我的垃圾。我肚子里还有裴砚的孩子,你知道我一旦被侵犯好会面临什么吗?你曾经也是受害者,如今你却成了施暴者,你不觉得可笑吗?”
“你有你的种种理由,那当年裴行明是不是也有他的立场他的理由啊,那这样就可以原谅他的罪过吗?你没想过原谅裴行明,却在这儿让我们撤诉,原谅周勋?凭什么?”
纪眠的话字字如刀,落在了容婉的心头,震慑着她后退了好几步。
她眼神都涣散了几分,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