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看明面儿上谁有理,就帮谁。
但谁又会绝对无理呢?就显得舒泰摇晃了。
温绍洋不介意,灿烂地笑着,学习何建昂的吃法。
一时因着不习惯,反别手拧脚的。
“你咋这么笨呢?”何建昂数落着,给他帮忙。
林焕揉了揉额角。
总感觉要出事。
吃完饭大家一起去骑马散散。
何建昂跟舒泰等人比射猎,输了,情绪有点儿不太好。
温绍洋就去逗他。
“贱不贱哪你?”何建昂被逗得不耐烦,扔下一句后,打马直接先回城了。
之后几日,温绍洋就没怎么接何建昂的话茬。
有时候见到何建昂过来找林焕他们,他就找个借口走开了。
林焕也只当不知道。
又过几日,就见他俩又有说有笑,兄弟哥俩儿好了。
进入了月考前夕。
温绍洋难得的出现了焦虑情绪。
论策是主要的学习目标,偏偏也是温绍洋的短板一块。
为了能补上这块短板,所有人都看得到他有日夜努力。
一篇又一篇,一遍又一遍,逐字逐句地反复修改。
给林焕他们都看着替他累得慌。
经问才知道,温绍洋家里出了事。
他大哥为了证明自己能行,经商过程中,不慎跌入了别人的圈套。
赔光了家底,还欠了一屁股外债。
温绍洋就想写一篇足以拿得出手的文章,去打动当地的县令,以求得祖屋别被没收。
不然他一家人无处可居。
行商行善了几辈子,说起来也是人情冷暖、出事方知。
“有事你不早说?银子我们帮你凑,算借你的”
“你还了债,再把你家祖屋买回来。”林焕跟温绍洋这般说道。
没提是给,怕伤人自尊。
也没提让他家人们都搬来的话,祖乡祖地一般难离。且牵扯也较多。
温绍洋还是摇头拒绝了。
“欠了,朋友之间的那杆秤就歪了。我自己能行的。”
他怕欠下了,以后说话都难免多顾忌三分。
林焕能理解,便改口道:“那我陪你一起修文吧。”
如果这是对方想努力的关键,那他能帮自然会帮。
温绍洋再次露出了灿烂的笑脸。
不过,在林焕想接过温绍洋递来的文章时,文章先被何建昂给抢了过去。
林焕便收回手,拿了纸笔铺给温绍洋,好让他随手记下何建昂的提点。
自己也帮忙磨起了墨。
何建昂一目十行看完,然后往桌上一扔。
“你这不行,在我看来,全是屎。”
四月桃梨之花粉白相间开满园。有风一过,如雨飘落。
林焕书房敞开的窗户里,也吹落进来,轻飘飘地落在了书案之上。
屋内死一般的静寂。
林焕从短暂的震惊中回神,拂开花瓣。
淡笑着道:“绍洋的文章有其独到的优点,在我看来他进步了很多。”
说着拿起被扔下的文章,放去兀自怔愣、胸膛起伏不定的温绍洋面前。
侧身歪脑,手指点动。“这儿、和这儿,你都描写得非常细腻,这是你的长处……”
温绍洋回过了神,冲他笑笑,低头准备细看。
何建昂嗤之以鼻。“男子行文,讲究干脆利落。靖平老弟还是别瞎夸了,他那不行,娘们儿叽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