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让谢蕴帮她同国子监颇有威望的梁夫子说上话,希望他能从那几本涉及父亲不当言论的书籍中找到漏洞。
二是求陆乘渊。
她知道陆乘渊在朝中为人狡诈,便没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焦孟仪长了双极好看的眼睛,瞳中冷傲清澈,让人看多了就如上瘾般无法自拔。
谢蕴却躲闪几分。
“孟仪,你也要体谅我,我初中探花入国子监做事,实在没有那么多人脉能拜托梁夫子做事。
伯父的事太麻烦,要我说你现在最该想的是你我的婚事。”
“我母亲说,你家出了这种事理应退婚,可我家绝不是那畏事负义的人,咱们婚事照旧,就是这聘礼不能如之前那么多。”
焦孟仪的手本被谢蕴拉着,此时便抽了出来。
她面色清冷看谢蕴,仿佛看陌生人。
她同谢蕴相识多年,两家也很早就结了姻亲。
自父亲出事以来,谢蕴始终不太上心,起初焦孟仪还在心里为他开脱,说他初入仕途,无人无脉。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不是没人脉,而是他家有了退婚打算。
焦孟仪后退一步,欲转身便走。
“呦,咱们的探花娘子来看探花郎了。”
忽地一声男音,从身后响起。
国子监门前,停好的马车上下来两个身影——
其中一人是越王府世子江惜,另一人,却是身着朝服的首辅大人陆乘渊。
焦孟仪将眼帘垂下。
谢蕴面对江惜的打趣有几分厌恶却不敢表现出来,甚至在见到陆乘渊后他脸色更难看了。
谢蕴将焦孟仪拉到身边说:“江世子、陆大人怎么有空来国子监?”
“见梁夫子。”
陆乘渊短短几个字,让焦孟仪抬起眼帘,眉心猛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