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渊看的久。
江惜碰了碰他,不太明白他在看什么,便问:“你大清早叫我来这里,不会真有事要见梁夫子?
“你不是向来看不上这些繁文缛节的儒夫吗?”
陆乘渊笑了笑。
……
两日后,焦孟仪收到谢蕴的手书。
一改前两日的敷衍,谢蕴字里行间都是兴奋,说他母亲挑了日子,邀她入府用膳。
还说她父亲的事今早有了转机,向来不为人求情的梁夫子特意入宫面圣,提出了疑问。
皇上很尊重梁夫子,听了他的话觉得颇有道理,便命人重新彻查,还焦翰林清白。
焦孟仪将手书放在一边,明白谢蕴态度的转变源自她父亲。
更令她承认的是,求陆乘渊,当真有用。
谢府的宴请是在傍晚开始。
焦孟仪备好礼,换了身极合礼的衣裙去了。她刚下马车,等在府门前的谢蕴便走了过来。
拉起她手说:“孟仪,你可算来了。”
谢蕴接过她手中的礼盒,一脸高兴邀功:
“其实那日我也在梁夫子面前提了一句,看来伯父能出来,也有我的功劳。”
“走,快随我去见母亲。”
“小侄儿。”
忽然一声喊,将谢蕴舒畅的脸弄的僵了。
焦孟仪寻声回头,完全不明这声侄儿叫的谁。
可,见到的竟是陆乘渊。
男人信步走下马车,似笑非笑望谢蕴,恶劣地又喊了句:“见到小叔父,怎么这个表情?”
谢蕴想死的心都有。
焦孟仪惊诧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她同谢蕴认识那么多年,从不知道陆乘渊是他的…小叔父?
那她与他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