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想了想之后应道:“就跟贵族养新罗婢、昆仑奴一样,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有钱人的乐子。”
谢傅轻轻摇了摇头,“就算养两只金丝雀,有的时候闲着也会逗一逗,可她别说碰我们一下,连看都不多看一眼,这是“玩”的态度吗?”
“瞧你这话说的。”朱明作为男人顿觉无地自容,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谢傅笑着继续道:“她不为寻欢作乐,却养的光明正大,养的人尽皆知,我想她是在故意败坏自己的名声。”
朱明愣了一愣,讶道:“哪有人故意败坏自己的名声。”
谢傅破有深意道:“这正是她让人心疼的地方,她毕竟是个女人,女人要站在男人同等的位置上,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朱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识阅历太浅的原因,谢傅说到这个份上,他还是未能领会其中的关键。
谢傅笑着继续道:“虽然她有让人心疼的一面,但也有可恶的一面。”
“可恶的一面?”朱明愣了一下,忙压低声音道:“你说话小声,这话要是传到她的耳中,让你皮开肉绽。”
谢傅哈哈大笑,“我还巴不得她听见。”
说着解释道:“你看看她对我们多冷酷无情,一点同理心都没有,是不是很可恶!或许是她是个商人吧,商人唯利是图不择手段,她一个女人能让澹台家从负债累累到如此风光,可想而知,她心肠有多硬,手段有多狠。”
这点朱明倒是十分认同,澹台小姐对下人十分严厉,要求府内下人用心把每一件事做好,不准出任何纰漏,
一旦犯错,不管有心无心,都要遭受严厉的责罚。
听说有个男下人不小心撞见她在沐浴,直接就被埋了,后来在府内就再也没看见这个男下人,你说可怕不可怕。
这也是府内下人一提起她,就同谈虎色变。
谢傅昨天能够活着回来,朱明就觉得已经是个奇迹。
谢傅对着站在竹梯中间的汉子道:“地全,起来吧,这上面风景独好。”
这汉子叫胡地全,这院子除了负责一日二餐的吴婶,一些比较粗重的活都是由胡地全来干。
谢傅昨日刚刚清醒过来,对胡地全印象模糊,但对他感觉很好,就好像小秋一样,模模糊糊中还是有些好印象。
胡地全馋着脸道:“屠公子,不好吧。”
那些苏州小娘子动听的吴侬笑语如何能不撩人心炫,任哪个男子听了都忍不住要偷偷望一望。
谢傅笑道:“都说要改口了,算了,你以后干脆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胡地全立即道:“这怎么行!”
谢傅笑道:“地全,你看你还有自由,我们却一点自由都没有,如此看来,你在府内的地位比我们还要高,有何不可,以后就这样,你叫我名字,我叫你名字。”
谢傅说着搭了把手,把胡地全拉了上屋顶来。
“多谢了。”胡地全说着迫不及待朝街巷望去,激动“哇”的一声,“还是两位公子机灵,竟能找到如此绝佳的偷窥宝地。”
谢傅闻言苦笑不得,说来在街巷遇见,总不好盯着人家小娘子看,这会居高临下,倒是可以看得肆无忌惮。
“哇!那个穿红衣服的太漂亮了,那头发又黑又滑的就跟……就跟什么一样。”
谢傅顺着胡地全所指,看了过去,笑着接话道:“就跟黑绸一般。”
“对对对,跟黑色绸缎一样,太生动了。”
三人默契又无声的窥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