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更笃定司马韵台就在附近,却无处寻找,别说他此刻筋脉受制,就算全盛姿态,司马韵台有心躲避,他也寻不到踪影。
掉头就朝另外一根石柱撞去,非逼司马韵台现身不可。
司马韵台又是隔空抬手,就将谢傅推开。
就这般,一个要撞一个却阻,落在旁人眼中就就像一个巫师在跳大神,冲去撞前,来来回回。
谢傅累得直喘大气,停了下来,怒道:“气死我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就从来没见过你这种小家子气,刁蛮任性,无理取闹的女人。”
“美若天仙又怎么样,再美我也无福消受,我正式口头宣布,我要休了你。”
司马韵台原本看见谢傅滑稽模样,嘴角微微挂笑,骤听此言,旋即冷若冰霜。
“好啊,你不休,你就不是男人!”
累瘫了的谢傅,听到声音,立即朝声音传来处窜去。
司马韵台要让他捉住,他就捉的着,不让他捉住,他就捉不着。
在黑夜灯下,化作一道优美的倩影掠走。
谢傅立即追了上去,嚷嚷着;“你给我站住!”
司马韵台若想真走,谢傅望风不及,只是她此刻心中十分矛盾,既想当面说个明白,又怕他真休了自己。
“你还跑!在休你之前,我一定狠狠揍了你一顿。”
谢傅威胁着,作为丈夫,他就是有这个底气。
直到渭水河岸,前面没路了,司马韵台方才止步,这条河根本拦不住她,她只是担心这个傻瓜会涉水追上去。
毕竟有谁会这么傻,双足已经腐烂的现出森森白骨,还不肯放下后背的人。
他就是这么傻,或者说倔。
谢傅见她停下,也喘着粗气的放慢脚步,难怪有地方会将追求女子说成追女孩子,岂不是这般,她一股少女任性不肯让你追上,你又不得不追。
望着这优美而又冷漠的背影,刚才还凶巴巴叫嚣着的谢傅,出口却是温柔:“好娘子。”
司马韵台冷笑:“谁是你的好娘子,你不是要休了我吗?”
谢傅也不想在这些气话上纠缠,直接道:“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谢傅见多了,再恩爱的夫妻也有争吵,或是为对方好而固守己见,当无法达成一致的时候就出现矛盾。
当双方各退一步,事情也就过去了,
“你错了也与我无关,放心,我这个八婆不会再管你了,就算你死在我的面前,我也旁观看着。”
虽然很不应该,谢傅还是忍不住一笑:“你不会。”
“我会。”
“那你刚才看见我受欺负,为何出手?”
司马韵台冷笑“我看谁不顺眼,想杀谁是我的事,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谢傅心中暗笑,真是嘴硬,这都能狡辩过去,也不想多费口舌功夫,嘴上柔声喊了一声:“小韵。”
司马韵台垂于背脊的轻漾一下,不知道河风还是娇躯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