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笑道:“她肯定是爱上你,而且是很爱很爱那种,你说我也是长的风流潇洒,你瞧瞧她刚才怎么区别对待的,说我是卑鄙小人,再丑也不给我看。”
伊蓝心里烦死了:“傅,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也很讨厌你嬉皮笑脸的。”
谢傅收敛笑意:“好好好。”
白罗刹伤的挺重的,五脏六腑,全身经脉皆伤,如果谢傅不施以救治,绝对活不到天亮,所以呢也比较耗血。
伊蓝这边全身心顾着白罗刹,突然看见谢傅微微眯眼,神情萎靡,回过头来关心一句:“傅,你脸色这么差,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我一直在流血耶,我都血都快流干。”
伊蓝啊的一声:“那怎么办?”
“你要是心疼我,那我就停下,可她也要没命了。”
伊蓝一时纠结为难,谢傅笑道:“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的,为了你把血都流干也不在话下。”
气的伊蓝捶打谢傅:“不准跟我开这种玩笑!”
“你对她这么好,我可吃醋了,安慰安慰我。”
谢傅说着努了努嘴,伊蓝就亲了下去:“这下满足了吧。”
“你是我的,不准任何人把你抢走。”
伊蓝咯的一笑:“我是你的,不会被任何人抢走。”
帮白罗刹治好伤势,谢傅又帮伊蓝治疗手臂上的剑伤,顺便安慰一句:“你放心,不会留疤的,没一阵子就又跟以前一样白璧无瑕。”
伊蓝嫣然一笑:“没关系,留下伤疤也好,就当我与你江南之行的纪念。”
“那好,你留下来照看她,我回大厅处理点事。”
“等一下。”
伊蓝双手捧着谢傅的脸,眼眸充满柔情:“脸色没刚才神采了。”
谢傅笑道:“贫血了呗。”
“我给你……”
伊蓝说着却发觉自己不会下厨,自小就被人当做神明供着,怎么可能接触到这些事情。
谢傅伸出手指轻划她的脸蛋:“你就是最好的补药。”
伊蓝羞涩道:“知道啦,你说什么都依你。”
“我们那个赌注也依我?”
“你好讨厌啊,除了那个!”
“我就喜欢那个。”
“你别这么龌龊下流行吗?”
谢傅哈的一笑,还是小韵说的对,女人天生就需要男人去拨弄,调戏以及柔情言语去滋润,好比鲜花需经轻风暖阳,水和养分。
刚走出房间,韩不凡立即迎上:“大人,白当家怎么样了?”
“好啦。”
韩不凡惊讶:“这么快?”见谢傅直接从他身边跟过,迅速跟了上去。
二百人的大厅就算都小声说话也是闹哄哄的,见谢傅返回大厅,瞬间却肃静下来,这么快就回来了,莫非白当家死了。
再看谢傅脸色严肃,没有半点笑意,更是隐隐觉得很有可能。
汉江道一众可控制不住担心情绪,一股脑就朝谢傅拥围上去,凌欺虎询问:“仙人,我大当家可是?”
被挡住去路的谢傅一言不发,凌欺虎嚎啕就哭了起来,其他人也是悲悲戚戚。
跟在谢傅身后的韩不凡忙道:“白当家安然无恙。”
凌欺虎一愣,哭声就止住,刚刚挤出来的几滴猫尿还垂在眼角:“安然无恙?”
谢傅心中想笑,还是忍住了,他可不想给这帮强盗什么好脸色,越是惧怕自己越好,免得有恃无恐。
韩不凡又安抚一句:“白当家已经没事了。”
凌欺虎嘴一咧就傻笑起来,汉江道其他人也笑了起来:“刚才可把我给吓坏了。”
“太好了,白当家总算没事了。”
大厅的气氛一下子喜悦起来,就好像正在举行喜事一样热闹哄哄,忽又发觉谢傅还严肃着脸不苟言笑,陆陆续续又安静起来。
对于这位谢大人,众人是既敬若神明又十分惧怕。
谢傅直接来到明禄身边,明禄看向谢傅,严格是在端详揣摩谢傅,感觉他就像一座大山突然降下,稳稳的扎在大地上。
谢傅用询问的语气:“明禄,永阳郡王府第一高手?”
别人说来是赞美,终得一见,眼前这位大人说出来,明禄唯有惭愧,他是永阳郡王府第一高手不假,可与眼前之人相比,却是仙凡之别。
毕竟蒙他刚才出手解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恭敬说道:“明禄见过节度使大人。”
“明禄,你刚才都看见了?”
“看见了,大人杀了林公子。”
谢傅心中一乐,竞还有这种意外之喜,倒省去不少功夫。
没有在杀林枫之一事提及半句,就好像杀一只蝼蚁那般无足轻重:“你刚才看见罗剑隐了。”
明禄一讶,突然感受到比林公子被杀还要严重的事。
“你知道罗剑隐是谁吧?”
明禄无法否认,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谢傅突然冷声:“罗剑隐是西域奸细,永阳郡王府竞与罗剑隐勾结成奸!”
见谢傅直接定罪,明禄惊道:“大人,冤枉啊,永阳郡王府世代沐浴皇恩,又怎么会与西域奸细勾结,这当中……”
谢傅直接打断:“刚才有两百多双眼睛看的清清楚楚,还有何抵赖!”
明禄忙道:“大人,对于这古先生我了解也不深,只知道是数月前公子寻获的武道高手,公子也一直对他试探提防,并未完全相信。”
谢傅问道:“明禄,你说话能算数吗?代表的了永阳郡王府吗?”
“这个……”
“此事我暂且压住不宣,你回去给郡王爷打个招呼,让林定波亲自调查清楚,然后再给我一个答复。”
林定波那是永阳郡王府的老祖宗啊,说句不过分的,林定波说什么,郡王也的遵听:“小人一定如实回禀。”
谢傅大手一挥:“回去吧。”
“大人,那小人就先告辞。”
明禄疾步走大大厅门口,却停下脚步来,看着地上林枫之的尸体,心头悲痛滴血,他与林枫之虽是主仆,实则有师徒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