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伊蓝小姐见笑了。”
“好,我知道了。”
谢傅问道:“堂兄,我问你,菩萨是男是女?”
伊蓝若有所思道:“嗯,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我就是太在意他是你爷爷了。”
“那又该怎么说明我们的关系?”
谢广德应道:“伊蓝小姐,这个礼儿已经跟我说了。”
谢傅心中哎唷,想不到伊蓝说话如此熨帖。
谢广德哪敢问出口来,谢傅凑近低声:“爷爷,你是不是想问那昨天我俩在房间干什么?”
谢傅问道:“爷爷吓坏了吧?”
伊蓝没有搭话,安静得让谢广德如坐针毡。
谢傅见爷爷不敢坐,动手将他按坐下去。
“就是什么?”
谢广德瞪大着眼睛,眼里翻白,整个脸都将僵住了。
谢傅却是眉头紧锁:“就是……”
“对,就是因为你是皇后,皇后就应该有皇后的姿态,你这般扭扭捏捏像个小女子去跟他道歉,拿不准他以为你是假的。”
谢广德疑惑:“护舒宝卫?”
谢礼声音传来,谢广德立即走到门口,迫不及待问道:“礼儿,打听的怎么样了?”
谢礼张大嘴巴,果然如此!
伊蓝紧接说道:“护舒宝卫是我北狄勇士中最高的殊荣。”
“是。”谢广德唯唯诺诺坐了下来,与当今皇后并坐,这种阵仗他真没遇过,竞朝谢傅露出求救眼神。
谢广德心中暗惊,奴仆吗?
谢傅轻轻解释:“伊蓝的意思是说,我是她的人。”
阿全嘟哝一句:“二少爷又不是小孩子。”
伊蓝道:“护舒宝卫这个殊荣属于北狄,与大观国无关,也可以这么说护舒宝卫只属于我。”
谢傅接话:“以贴身保护吉祥天女为己任。”
谢礼点了点头,谢傅继续说道:“将皇后娘娘当做上宾礼待就是”
文道在这世上属于极为小众的一个群体,便是武道中人也难得一见,何况谢广德这种整天窝在府邸的普通人,见了不由大吃一惊:“傅儿,你你你……”
“可不是!”
阿全也不知道怎么说的着,脱口应道:“有二少爷在!”
谢傅思索一番:“有了,就这么说。”说着在伊蓝耳边低语一番。
谢傅见堂兄前面板板正正带路,心中莞尔,真是一物克一物,唯有这礼法纲常能治堂兄。
听着对话,一直惊心动魄的谢礼惊讶脱口:“菩萨之身?”
“堂兄人呢?”
谢广德心中暗忖,现在看上去是平易近人,刚才可吓死人了,嘴上赔笑:“看得出来。”
谢傅瞪了她一眼:“别闹!”
伊蓝微笑轻声询问:“你看见没有?”
“就是这个祸害!我宁愿他当个浪荡子,这官越大惹的祸越大,我们谢家要有灭顶之灾了,你知不知道。”
伊蓝微笑:“老人家,那早些时候,我和傅在房内的事,你都看见了》”
伊蓝不甘示弱:“我是小狐狸精,你是只老狈。”
“在院子外呢。”
突然看见谢傅跟皇后娘娘也来了,表情一怔之后,连忙跪下行礼:“草民……”
伊蓝上前搀住,温和说道:“老人家,不必多礼。”
谢广德啊的一声,立即笃信无疑,虔诚的朝伊蓝跪了下来:“菩萨!”
伊蓝笑道:“因为我是菩萨之身。”
谢广德狠狠瞪了谢傅一眼,知道还问,谢傅笑道:“其实昨天我是在为伊蓝治病疗伤?”
谢广德疑惑脱口:“为啥?”
听到这句话,谢广德心惊胆战,根本不敢开口询问,心中暗暗祈祷,能不能就这样敷衍过去,别说出来,我谢家没这个胆子接住这泼天富贵。
谢傅的声音传来,谢礼望去,见皇后娘娘也一并前来,大吃一惊,慌慌张张就要行礼,谢傅却快步上前将他搀住,压低声音道:“堂兄,皇后娘娘此次出宫乃是机密之事,不可宣扬,若非被你识破身份,我也不打算告诉爷爷。”
伊蓝微笑:“不碍事,能帮你过了这一关就好,偷情的感觉也挺好的。”
“当做上宾礼待即可。”
这个谢傅倒没想到,很快就又释然,爷爷尤重纲常伦理,更具信仰。
谢广德立即站起:“不敢不敢,草民冒犯伊蓝小姐,罪该万死才是!”
谢广德见那雪豹纹样与肌肤融为一体,鲜活如真,栩栩欲扑,心中又信几分。
谢广德惊讶,扭头看向身边的谢傅:“那他?”
谢广德连忙点头:“好好好。”
伊蓝挨近浅笑问道:“你笑什么?”
“爷爷。”
谢广德看着谢傅,这与皇后娘娘刚才所说有什么区别吗?
这时小娴在门外敲门:“二少爷,大少爷来了。”
“其二,我这次出宫乃是机密,此次借住贵府,让傅难做了,老人家你可要多多担待。”
阿全干脆不应声,谢广德无人发泄,又继续在房间里来回渡步。
谢广德责问:“你还睡的着!”
谢傅抬手:“哎,千万别!”
见伊蓝打量着他的房间,连忙说道:“草民寒舍粗鄙,让……”
谢礼抢答:“伊蓝小姐。”
“伊蓝平易近人。”
伊蓝疑惑,谢傅笑道:“就按我说的去做。”
谢傅被她这娇滴滴的声音整的邪火直冒,差点就要将她原地正法。
“其三,说清楚我与傅的关系。”
伊蓝微笑:“简洁朴实,正如老人家其人。”
谢广德这番举动也整的伊蓝不知道如何应付,轻望谢傅,谢傅将谢广德搀扶起来:“爷爷,伊蓝是北狄的吉祥天女,不是我们大观国的菩萨,不必跪拜。”
谢广德却道:“皆救济社稷,庇护苍生,有何不同?”
谢傅一时如何反驳,伊蓝微笑:“便是神灵也有恶神,老人家也一并跪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