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灵儿奋力分开人群到告示跟前,而后转过身,目光凌厉地盯着那几个闹事之人。
“你们莫非不要脑袋了?这可是太子的诏令,上面印着传国玉玺,你们竟敢在此喧哗生事,究竟意欲何为?”
那几个闹事之人上上下下将徐灵儿打量了一番,他们又怎会识得大秦的大工匠徐灵儿。
其中一男子面露轻蔑之色,斜睨着她说。
“小姑娘,劝你莫要多管闲事,我们自是知晓这是太子的诏令,也认得那玉玺大印,可我家大人就是不满太子此番变法。”
徐灵儿俏脸含霜,冷冷问道。
“你家大人究竟是谁?有种你便说出他的名讳!”
几人相视一番,暗自合计。
当众道出大人之名,无异于向太子表明是何人胆敢公然与他作对,即便是李斯和史腾等文官家中的下人,也觉此举过于冒险。
“小姑娘,你莫要不识好歹,识相的赶紧走,太子的诏令虽说对黔首们有利,可他可有考虑过国库?那些黔首若不交税,文武百官又该如何度日?”
徐灵儿心中早料到赢昭的诏令会遭文武百官反对,却未曾想到他们竟使出如此卑劣手段。
“你们最好速速退下,否则我手中之剑可不认人!我再重申一遍,这是太子的诏令,谁敢私自撕毁,我定先斩断他的手,再将其关进大牢!”
那几人听闻,心中不禁生出惧意。
徐灵儿此刻摆出的架势,全然不似作伪,任谁都毫不怀疑,若再往前一步,真会被她无情斩断双手。
那几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看来这小姑娘大有来头,说不定乃是太子派来的。咱们何苦招惹这等麻烦,去触太子的霉头?”
另一人附和道。
“所言极是,我家大人吩咐咱们将告示撕下,可没说哪怕丢了性命也要完成此事。依我看,回去就这般交差,就说有人看守,不许撕毁。大不了挨一顿责骂,总好过在此丢了脑袋。”
徐灵儿见他们面露怯意,却仍未离开,不禁怒喝道。
“还不快滚!莫要等我改变主意!”
几人闻言,如蒙大赦,灰溜溜地挤出人群,四散而去。
人群中,有人低声议论道。
“这姑娘好生勇敢,竟敢维护太子诏令。”
“是啊,也不知她是何身份,竟有如此胆量。”
徐灵儿对周围的议论置若罔闻,目光紧紧盯着那张告示,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守护好太子的心血,不容他人肆意破坏。
然而,此事并未就此罢休。
没过多久,那几个闹事之人回去将情况禀报给自家主人。
李斯府上,那名下人气喘吁吁地说。
“大人,小的们办事不利,告示前有一女子阻拦,我们不敢贸然行事。”
李斯眉头紧皱,沉声道:“女子?究竟是何人?”
“小的们不知,只觉那女子颇有气势,还扬言要斩断我们的手。”
李斯冷哼一声:“废物!连个女子都对付不了。”
史腾府上,情况亦是如此。
史腾听闻后,怒拍桌案。
“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