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冷寺里,他们跟阶下囚没有任何区别!
转念一想,凤衡仍旧只是个冷寺里的皇子,没有在宫中那般只手遮天的权利,这婢女顿时又大胆起来,硬气道:“这天气可冷儿,还请七皇子尽早用晚膳,免得饭菜凉了,吃坏肚子。奴婢不打扰殿下用膳,这就先退下了。”
言罢,婢女拢了拢身上不合身的裘篷,上好的绸缎披风,上面的金线绣纹图案,一看便知是皇家御用。
“都到这地方了,还真把自己当主子让人伺候呢……呵。”
不等凤衡出声,那婢女转身顶着屋外的风雪,嘴里咕哝着抱怨离开,连屋门都没顺手给凤衡掩上。
“……”
凤衡的眸光暗了暗,他攥紧手中的竹笔,握拳难忍的咳嗽几声,很快眼中恢复平静,走过去将屋门掩上。
等凤衡回过身,发现窝在角落里的小雪狐跳上桌,嘴里正咬着他的竹笔。
“别闹。”
凤衡伸手抓住笔杆的另一头,温声道,“松嘴。”
时卿:“……”他不懂我!
见时卿要去扒拉他刚写好的宣纸,凤衡更是眼疾手快地将桌面上的笔墨纸砚全都收起来,护在身前,抬眼控诉道:“我刚抄好的。”
“……!”
时卿咬着笔杆不松嘴,睁圆兽眼跟凤衡对峙,小爪子往桌面上一摁,仿佛是在跟他讨价还价。
给不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