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旭连声应是,他指了指上面的通风口,咧嘴笑道:“那就当我求你了。要是上面的通风口出得去,你就努力活到最后,把游戏通关,奖金分我一半?你不缺钱,我缺嘛……”
听着蒋旭低三下四的话,宋语诗没感到往日占了上分的优越感,反而是气得眼眶越来越红。
她噎了噎嗓子,别过脸,梗着脖子问:“给你捡了这么大的便宜,我有什么好处?”
蒋旭的额头上冷汗直冒,嘴唇上的水分也在快速脱干,身体在忍受着钻食皮肉的痛楚,浑身开始不由自主地做出四肢着地的姿势。
他手掌张开,颤抖地跪在地上,抬头笑了一下,说:“我出去等着你,给你买奶茶赔罪行吗?”
宋语诗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但她扶着浴缸边沿站了起来,踩着蒋旭的后背,踏上盥洗台,用力地将通风口的铁网推开。
潮湿难闻的霉菌味立刻扑鼻而来,宋语诗下意识地捂住口鼻,挥动面前的空气。
她侧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匍匐在黑暗中的他,说:“记住,我要热的,五分糖。”
“……好、好。”
蒋旭仰着脖子,艰难的发出声音。他试图清晰的吐字,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物体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宋语诗攀住通风口边沿,勉强将身体塞进管道里。
她打开手环的电筒,咬在嘴里,在幽暗狭长的管道里,头也不回地往前爬,感觉自己活着像个肮脏阴森的动物。。
她似乎能听见身后一些动静,渐渐的,又听不到了。只有手脚并用,爬在管道里的窸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