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啊,你还不到四十岁呢,你也不算很老啊,怎么跟个老古董似的,大家工作压力大,出来释放一下,玩儿玩儿而已,没什么的。”这是开发经理说的。
小王又说,“该不会是妻管严,怕老婆吧?”
“哈哈哈哈!”所有人又笑了。
旁边的小陈也说,“江工,玩儿玩儿而已,别太认真。”
就在这时,那个女人走到了我的身边,我没防备住,她一伸手抓在了我的手上。
我下意识反应强烈地一把将她的手甩开。
她故意撩骚地说,“哎呀,江哥的手好软哦,摸了特别有感……”。
“你给我闭嘴!我的手是留给我老婆抓的。”
不要说让我恶心的话,这话我在心里说的,因为我觉得,我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才做这一行的,所以我给她留一份尊严。
结果她感受不到我对她的一份善意,用着取笑我的表情说,“哎呀,怎么我摸一下你的手,搞得像我强x你了似的,真能装啊!大叔!”
小王也说,“这么扭扭妮妮的是不是男人啊?”
开发经理说,“江工肯定就是胆小,怕家里的黄脸婆!”
“这也太胆小了,胆小如鼠呀!”
小王痞痞地笑,流露出的神情一脸装x样,自我感觉,好像挺帅,其实在我眼里看着像个傻x。
外边音乐暴躁,包厢里气氛还挺安静的,大概是为了男女调情而刻意安排的,这让我可以冷静下来说话。
我看着他们,一本正经地说,“首先,我老婆不是黄脸婆,她在我心目中就算到了八十岁也是最美的女人,一个女人的美,如果单从脸上表现出来,那一定是最肤浅的美,一个只会看脸的男人,身体里装的也只能是肚满肥肠的污秽;其次,我并不是怕我老婆,一切不想惹她生气的根源,都来自于我对她的爱,在我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她不嫌弃我,是她给了我一个名为家的温暖港湾,暖了我的前半生,人生在世不容易,后半生我还指望她给我的温暖,才能让我有力气,并且一直一直美好的生活下去。”
“江工,你太认真了。”这是小陈说的。
我看向他说,“对待爱情、家庭,自己的老婆不应该认真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那个死心塌地跟着你的女人才真正属于你,说句不好听的,就算结婚了,不死到棺材,没埋到一起,都不能代表哪个女人是你的,所以……”。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小陈、小王,如果哪一天你们的女朋友或老婆背叛了你们,你们千万不要抱怨任何人,因为都是你们打下这不牢靠的感情基础。”
小王说,“我们玩儿玩儿而已,她们不会知……”。
没等他说完,我就截断了他的话,“此刻她们姐妹淘可能也正在跟一帮男招待玩儿玩儿而已,并且她们说着,早就把你们看透了,只是看透不说透,她们已经做好了能在一起一天就在,不能一起了随时分道扬镳的打算,甚至骑驴找马。”
小陈说,“现在的年轻男女不都是这种观念吗?江工,时代变了。”
“没错,也许现在时代真的变了,年轻男女变得更现实了,认真对待爱情和洁身自好的人少了,尊严、节操一文不值了,但……我依然看到的是,认真对待爱情的那些少数人中,才有机会真正获得幸福,这跟金钱无关。你用金钱吸引来的女人,自然是冲着你的金钱来的,一但你没有钱了,她就会转身离去,你用人格吸引来的女人,不管你日子过成什么样,她都会对你有所依恋。”
小王还要说什么,我打断了他。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心高气傲,肯定觉得我没资格对你们的生活指手画脚,所以我今天言尽于此,但是,我也是有洁癖的人,深知……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我在此就申请离职吧。”
这些话说完,我并没有一丝留恋地转身走了。快走到门口时,我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使劲擦了擦手。我担心那女人手上留下的胭脂水粉味儿残留在我的手上,不但怕姜西闻到,我自己也反感的很。
我仔细想了想,这样的公司确实不适合我,我应该沉下来,好好想想真正适合我的路……该如何走。
到家之后,我跟姜西说我提出离职了。找不到更好的工作之前,就在家做家务支持她的事业。
她高兴的在床上蹦了两个高,然后爬到我的身上,我将她抱了起来。
那一刻,抱着沉甸甸的她,我心里特别踏实。
幸福,就是应该要有那种接地气地踏实感,不是吗?那种自我感觉飘起来的把糜烂当尊容和享受的,无非是为了满足自己空虚又散发着臭气的灵魂而已。
之后的几天,我连续天天睡觉十二个小时,似乎终于把这些日子缺的觉给补上来了,其他的时间,我学着给姜西做好吃的,不会做的,我就带着饭盆,给她买回来。
然后,那几天我时常能听到从房间里传出各种莫名的诡异声音。
那声音逐渐演变为高亢的歌声。
“我左手一把刀,右手一把刀,背上还背着一捆炸药包啊,咿呀咿呀哟”。
“我和你决战,在无人的街,让钱耻笑我不能拒绝……”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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