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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诺128(1 / 2)

“娘亲,”映淳默了好久,看我又忙活着沾去萧承煦额上沁出的汗珠,吞吞吐吐地问:“爹爹当年,知道娘亲怀了我的时候...是很欣喜的吗?”

我沉默了。

萧承煦紧张的连呼吸都乱了。

“当然了,你爹爹特别特别欣喜。”

我的声音在他想睁眼起来解释的前一刹那响起。

“他当时身上疼的觉也睡不实,饭也吃不下,但只要把手贴在我肚子上,就能安安稳稳的多睡上一会儿。”我的脸上挂起一个留恋的笑:“说只要咱们俩在身边陪着他啊,他就不疼了。”

我又沉吟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儿,吃吃笑着说:“当时你爹爹也是好娇气,换药的时候疼的小狗儿似的哼哼唧唧,但要是头顶在我肚子上,就咬着牙一声都不吭,说怕叫你听去了,让你笑话他这做爹爹的不坚强。”

映淳也笑了,她更愿意相信母亲说的话,她的父亲从一开始,就非常非常的爱她,期盼她。

“哎呀,现在什么时辰了,我该提醒厨房煎药了。”我将帕子递给映淳,匆匆出了卧房门。

一时间房里只剩父女两人,一片寂静。

映淳把帕子团成一团一把掷进水盆里,激起一片水花撒在地上。

“爹爹!你还装到什么时候啊,枕头都湿了一片了!”映淳将桌边矮凳推过来,萧承煦见被女儿识破,只好硬着头皮撑起身子来坐了,在女儿面前倒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局促不安。

“爹爹...贺兰茗玉是谁?”映淳也有些紧张,她很怕听到萧承煦的答案。

萧承煦沉默着不吭声。

“是萧承睿的贤妃,是萧启元的母亲吧?爹爹当年,也为...我和娘想了吗?我和萧启元打架,爹爹假装罚我的时候,是因为怕她的儿子受委屈吗?”

映淳越说越气越说越委屈,喉咙里又开始哽咽,质问的声音也越拔越高:“娘当时该有多难过,你知道吗!”

“映淳!我忽然出现在门口喝住她:“不许这么跟你爹爹说话!”

父女俩像被撞破了秘密似的都吓了一跳。

我倒是松松爽爽进来一人头上赏了个栗子:“我就觉得你们两个有事瞒着我,果然让我蹲到了!”说罢坐到卧榻上左右扫视两人,低声道:“既然当年的旧事被淳儿知道了,那便说说吧。”

“娘!我就是气不过!”映淳急吼吼的抢白:“娘对爹爹这么多年一心一意,凭什么眼里还要容进沙子!凭什么呀...”

我还没说话,映淳已经又把自己委屈哭了,呜呜咽咽地用手背抹着泪:“我就是,就是心疼娘亲...”

“淳儿,爹对不起你和你娘,爹欠你们两个的,这一辈子都还不清。”萧承煦又陷入深深的自责和后悔,把头浸的一低再低,眼泪顺着脸颊一颗颗滑落。

“可是,能不能给我一次,弥补你们的机会?”萧承煦抬起一双泪眼,瑟瑟地看向萧映淳:“淳儿,爹这么多年一直在后悔,是我不该——”

“好了好了!”我早心疼的不得了,自己也动情的眼眶发红,还强撑着一张笑脸打趣他们两个:“大热天的不怕再上了火,平日里总笑话我爱哭,结果这有一个算一个,分明是一家子的小哭包嘛!我看呀,明天就把温太医请过来把你们两个都摁在卧榻上刮一通!”

两个人都噤了声,萧映淳却还不服气,气鼓鼓横了萧承煦好几眼。

“起来起来,堂堂燕王殿下还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我笑着往外推他,萧承煦悻悻地让到一边,把映淳得意的刮着脸蛋儿朝萧承煦吐舌头。

“当年我蛮横莽撞,无理取闹,可你爹爹也还是对我好的,还像小时候那样宠着我,让我管着整个燕王府,什么都顺着我的心思来,还许诺过会好好疼我,会多回家陪着我。”

萧承煦心里不禁又泛起苦涩,那一点点未兑现的甜蜜。

“映淳,你以后也是要有夫君的人,记住娘的话,我也是想了好久才想清楚的呢。”我的眼睛亮亮的:“急功近利,表达方式错了的爱,只能叫占有,真正的爱,要用温和的正确的方式,细水长流,让时间去见证。”

“娘,我听懂了。”萧映淳点点头。

我满意地笑笑:“娘还是第一次给人讲大道理呢,淳儿听懂什么了?”

“听懂你跟爹感情好的蜜里调油了!”萧映淳白眼都要翻到后脑勺:“娘要是再不让爹爹抱,我看爹都要哭出来了。”

“臭丫头,又编排你老爹!”萧承煦羞得耳根通红,横她一眼:“还不快出去!”

“我走了我走了!”映淳最爱看萧承煦被人揭短的羞恼模样,咯咯笑着站起身快步跑出了卧房:“不耽误你和娘做非礼勿视的事儿了!”

一晃三月过去,朔风又起。

连民间都已经得了宫中的风声,说当今天子龙体抱恙,渐渐已上不得朝了。

朝中大臣个个忧心忡忡,私下里议论纷纷。

当今王上选贤任能,治国安邦,盛州百姓才过了十几年太平祥和的好日子。

但若论起谁能继承大统来,大臣们都是大摇其头。

当今王上只有寥寥几位皇子,年长的或资质平庸或品性恶劣,几个年幼的,又都不过是十一二岁的稚童,想来更是无法担得起这守护大盛江山社稷的重任。

“燕王军功显赫,在朝有威信...”

喧嚣焦躁的空气中凭空响了这样一句,又迅速泯灭在吵嚷声中。

大臣们其实个个听的清清楚楚,每个人心中都有盘算。

若论贤能,论功勋,论威信,继承大统,燕王萧承煦无非是最好的选择。

朝中有几位老臣,对当年王上为了即位使的腌臜手段,也并不是没有耳闻。

“有皇嗣而立兄弟叔侄,历朝没有这样的先例。”老丞相低沉的声音徐徐传来:“更何况,燕王遭王上忌惮已久,经前日一难,堪堪保住性命,手中,已无半点实权。”

堂中空气静寂下来。

“众位同僚,还是休提此事了。”

与外界的喧嚣动荡不同,此时的燕王府显得格外风平浪静。

从日日监视燕王府的官兵们看来,燕王似自此失了雄心壮志,日日在府中休养生息,吟诗作画,逗鸟品茶,有时陪着王妃伺弄花草,有时也亲自辅导儿女课业,好不悠闲,似余生真要就此做个闲散王爷,年轻时的满腔热血荡然无存了。

燕王府本就持家省俭,现在更是缩减了银钱用度,偌大的一个燕王府,伺候的下人少的可怜,排场比不上当朝一个五品官员,景况如此颓唐,燕王一家却仍怡然自得,安之若素。

今年九月初九的秋收大典因王上病重而没有如期举办,往年最是热闹非凡的节日,今年却一下子冷清起来,好在燕王妃亲自带着映淳郡主出来,为官兵们送上花糕和菊花酒,聊补些节日气氛。

连着几月平安无事,官兵们也惫懒,开小差的卫兵渐渐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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