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归海铄强行搓下来二斤头皮屑之前,师娘枫叶一人赏了一记手刀,制止了闹腾的师徒二人。
可就在枫叶坐回座位的时候,突然毫无征兆地干呕了一声。
瞬间,整个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了外面喧闹的鞭炮声。
要知道,以枫叶的实力,再加上【造化银河】的滋养,几乎不可能生什么病了,那干呕就可能是……
屋子瞬间又闹腾了起来。
于是第二天,一宿没睡着觉的归海铄一大早就拉着枫叶去了历城最大的医馆——
其实枫叶精通毒理,自己本身就是草药师和半个医生,但归海铄就是要去医馆求证一下。
枫叶就这么让他一路拉着出了门,一直到了医馆门口。
大年初一的医馆几乎都歇业了,归海铄用力砸了几下没反应后,直接一脚踹飞了门板,吓得里面看门的伙计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最终,医馆的馆长出面,亲自给枫叶看诊。
“是喜脉。”
当这三个字从那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嘴里吐出时,枫叶常年面无表情的那张脸上竟然勾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
归海铄站在一旁,呆愣愣地看着,有些痴了。
“咳……”
馆长的一声咳嗽声让归海铄拉回了神,“我说,这位……觉者大侠,病看完了。”
“啊……哦,之前是鄙人心急,多有得罪了。”
归海铄深深作揖,“不知我内人,是否需要些安胎的药物?”
“不需要。”
白胡子老头儿摇了摇头,感叹道:“贵夫人乃世间奇人,根基之稳固小老儿平生仅见,而且我观其身体五行,怕是寻常药物、毒物对于她来说跟草根没什么区别。
你只需要注意,30天内不要劳心劳力、长途跋涉即可。行了,诊费5元,门板修缮10元,这大过年的……”
归海铄直接给了医馆30枚银元,然后领着枫叶吃了一顿足足10元的早茶,然后又花了15元给枫叶买了一个银镯子。
你说归海铄哪来的这么多钱?
这事儿你得问留在家里一边看门,一边啃肉干泄愤的墨梓安,其怨念此时几乎快凝成了实质。
墨梓安看着手里的肉干和面饼,用力地捶了一下桌子——又没吃上早茶!
我要吃叉烧包!我要吃蟹粉!还有鸡粥!
然而等归海铄打了一份早茶回来的时候,墨梓安打了个饱嗝,眼泪直接下来了。
师父啊,您怎么不早说呢?
……
枫叶的怀孕成了生活的转折点,一家人现在的安排都必须以枫叶为核心——
从新年开始,往后一百天都是光武帝国每年一度的禁狩期,所以归海铄为了让枫叶安心养胎,索性继续在历城住了下来。
由于放弃了南下去帝国新国土的计划,所以归海铄直接在历城仍以每支450银元的价格,出手了那50支民用猎铳。
时间一晃又是30来天过去了。
帝国的南方冬天很短,当北国还沉浸在寒霜中时,历城最早的一批迎春花已经傲然绽放。
金黄色的小花点缀着这座南国老城,几片花瓣落在了信封上,然后经由邮差之手,转交到了归海铄手中。
归海铄读完信件后,叫上了墨梓安,直接驱车来到了车行。
“师父,我们来车行干什么?”墨梓安问道。
“卖车。”归海铄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微笑。
墨梓安听罢愣了愣,而后直接问道:“我们留在历城吗?”
“不,咱们去首都,光武城。”
“然后呢?”墨梓安接着问道。
“没有然后了。”
归海铄习惯性地用手rua了几下墨梓安的圆寸头,“应该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