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了没有约束力的保证后,商洛结束了对话。虽然他暂时不缺电话费,但随时随地可以打电话的便利确实美妙。不要钱的就更美妙了。
“用手机给接线台打电话怎么总觉得怪怪的...不过这似乎可以看出一些有趣的现象。阿波罗尼娅,你观察到了没有?就像练气士的真气不能外放一样。”
【没错。练气士的真气不能外放,这些名叫‘飞信牌’的通讯系统,同样也不能触及公共领域。刚才皇帝也说了,他们的飞信牌甚至没有画面,需要把神识集中在上面,才能把自己的脑袋当显示卡来用,而没有真气的人显然什么都看不见。也就是说,飞信牌中流通的信息完全是内向的,练气士以外的人都看不到——就像练气士的真气也不能外放一样。】
“但是这台似乎可以?”
【因为我的力量本质远超过‘练气期’,当然可以对客观世界做出影响。只是目前的影响还比较有限,只能点亮这么小的屏幕而已。这屏幕要是再大些就很麻烦了。】
“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之前是不是做过一个小玩意儿?那个扑克牌?”
商洛还记得当时阿波罗尼娅所说的内容——本质上是用来敷衍那些不列颠人的小道具。她对那副牌做了一些小小的手脚,让它可以用“象征性”的方式直接把阿卡西记录反馈到牌面上。这样占卜的行为就全都是由牌手发起,全程都不需要消耗阿波罗尼娅自己的燃素,就像风车一样节能又环保。
【啊...有道理,有道理。那个确实很节能,也还挺好用的。那我再做一个出来吧。等等,我找一下...这里有编译器,我试试。】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额外的图标,正从1%开始加载,由透明慢慢变得具象化...
噗
刚到11%,图标没了。
“不太行?”
【呼...呼...好累,累死我了。这个不太行,没有硬件的支持根本跑不动,调用其他现实中的‘符号’需要消耗太多的燃素,根本就吃不消。】
“调用符号是什么?而且扑克牌也算硬件?”
【那可是存在于现实的东西,是目前的我无法逾越的鸿沟。就算是小小的扑克牌也是一样,你抽卡的‘行为’就可以在阿卡西纪录中激荡出涟漪,这是只有现实才能做到的事。如果现实中不存在这个实体,我就需要调用,或者说骇入这个‘符号’来替代占卜的行为本身。这需要消耗大量燃素,现在的我根本就做不到。】
“要不这样如何?”商洛打开了飞信,“你看能不能把问答功能放置到这个飞信里面。飞信的运行环境,应该是道祖部署的。你可以借用一下已经部署好的环境,然后在里面搭建一个轻量化的小程序。”
【嘿,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等等我试试...】
短暂地停顿后,阿波罗尼娅完成了轻松又简单的工作:
【行了,不过需要你操作一下。你打开飞信,超美丽的阿波罗尼娅给你发了一段识别码。然后用这个识别码来添加联系人。】
不知什么时候,阿波罗尼娅竟然在飞信里给自己加了个头像。黑发黑眼,捧着金色圆球的少女站在一台八音盒上,被锡兵和小天鹅簇拥着。巨大的时钟像光轮一样映衬在她背后,姓名也换成了“超美丽的阿波罗尼娅”。
商洛...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如是操作,打开阿波罗尼娅的对话串,用她发来的一段识别码添加了联系人。名为“阿卡西纪录”的联系人出现在通讯录中,使用了默认头像。
【好了,我做了个可以直连阿卡西纪录的小程序,使用了道祖已经架构好的飞信系统。现在你可以用飞信的对话串来直接向阿卡西纪录发问了,而且和先前的扑克牌不同。道祖架构的环境要高级不少,你可以直接看到文字形式的回答,不用像之前那样别扭地‘结印’再握笔了...话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在薅道祖的燃素?他不会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