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刀就没入鞘了。他横捧着刀,一手握住刀柄,另一手托着刀脊。
“有没有酒什么的?”在“鸡”旁边他问道,“开刀之前最好祭一下。”
旁边陆槐阳早就准备好了。开了一瓶一会儿要喝的汾酒,把刀身淋得寒光四射,顺便让文鸳用酒来洗了手。
“好!”他喊了一声,刀尖朝上。按照刀法,两手分开抓住长刀刀柄的两头——
“等下。”文鸳忽然反应了过来,“这个象鸟?怎么切?和切鸡一样吗?”
“啊这.”朱先烯也想起来了。他走到文鸳旁边,站在他的角度观察了一下,“虽然我吃了这么多年,我还真不到切的时候有什么区别.但好像是不一样的。毕竟象鸟不是鸡,肌肉的走向肯定和鸡不同。比如象鸟的腿骨非常粗壮,我记得是.”
朱先烯对着象腿似的鸡腿比划着:“大概从这个下刀,然后‘别’一下,我记得以前是这样。然后如此这般,如此这般你懂了吗?”
“.”文鸳愣住了,“抱歉.这.完全听不懂。”
“嘿,这怎么办.”朱先烯看着这只鸡。他是很想让年轻人露个脸的,事到如今再换人.
他看着文鸳,心想着:要是换了,是不是有些伤他。
但他要是乱切一气,把鸡切坏了不要紧。家传的刀要是切崩了,那麻烦就大了。这不是开玩笑,因为象鸟的骨头很硬。
“有说明书吗?”文鸳问道,“有说明书我倒是可以切。比划着切也行。”
“鸟哪有说明书.”
“诶?”后头商洛站了出来:“说明书是吧?鸟的骨骼图行吗?”
“行啊!”文鸳还举着刀的。商洛的话让他找到了救星,“马上就能看到图吗?这鸡等不了太久。”
“简单,你等下,我上网搜搜.啊,是这个。”
他从构相机旁边让开,让到没有挡住投影光线的位置:
“等下,我连接一下这台设备,然后投影这个好!投出来了。”
一张象鸟的骨骼图出现在刚才唱戏的墙面上。投影到了整个墙面那么大,每一根骨头也还都是清清楚楚。
“啊!多谢!太感谢了!这小电视太好用了!”
一边对照着“说明书”,文鸳拿着刀比划着。
他绕到鸡的尾部,第一刀先把鸡屁股切了——这鸡屁股切下来都有一整只烤鸭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