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落下,从前厅露出一张脸来,露出两颗小虎牙,笑得颇为无邪,
“一大早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你放心,这回是娶妻,不纳妾。”
虞疏晚皮笑肉不笑道:
“你哪儿来的勇气,觉得你说娶我就嫁的?”
郑成泽也不生气,依靠在栏杆上笑道:
“瞧你,别生气。
生起气来更像是要炸毛的猫儿一般,一点儿都不可爱了。
我从前是调笑,可如今我是认真的。
我到了娶妻的时间,你不也是马上要及笄了吗?”
“我及笄就得嫁给你?”
虞疏晚嗤笑,
“在关外时间长,你是好赖话听不出来了?
郑成泽,现在将东西给提走滚蛋,事情就此打住。”
“太凶了。”
郑成泽啧啧有声,
“不嫁给我,难道你想嫁去拓跋做一个终其一生被困住的和亲公主,还是说,你打算嫁给那个只会听母亲话的许文轩?”
虞疏晚不说话,只是盯着他。
郑成泽轻轻松松地从栏杆处翻过来,
“他们配不上你,你配我,如今倒是勉强可以。”
虞疏晚实在是受不了郑成泽的这些话了,直接扬起手狠狠地往着他的脸上扇去。
郑成泽到底是在关外军营长大,轻轻松松地就抓住了虞疏晚的手腕。
还不等他说出调侃的话,两腿之间就传来了一阵剧痛,让他瞬间眼前一黑,手上的力道也消失了。
虞疏晚趁机会将他反剪手腕,冷声道:
“郑成泽,我说过,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的关系牵扯。
带着你的东西,滚!”
郑成泽已经疼出了一头细密的汗,却笑了起来,
“你最让人着迷的样子就是现在这样。
疏晚,你我本该是天作之合。”
说着,他竟然直接挣脱了虞疏晚的束缚,反倒是将她的双手手腕紧紧攥住,眉头挑了挑,
“你瞧,这个我也会。”
虞疏晚再次抬腿,却被郑成泽直接别住了腿,狡黠一笑,
“疏晚,一样的事情上,我不吃两次亏。”
“好巧。”
虞疏晚冷笑一声,
“我也是。”
话音未落,她直接叫道:
“柳师姐!”
郑成泽能够感受到身后传来一阵强劲的掌风,下意识地松开虞疏晚避开。
柳婉儿扶住虞疏晚,看着她纤细的手腕已经被抓出了青紫,顿时要气得跳脚,
“他是变态吧!”
“我也觉得是。”
虞疏晚揉着自己的手腕看向郑成泽。
她跟郑成泽之间差距不是一星半点的大。
一下投机取巧也就罢了,怎可能敌得过郑成泽?
好在柳婉儿现在跟她也算是有了几分默契。
郑成泽若有所思地看向柳婉儿,脸上的笑收了些,
“聘礼已经送来了,今日你我就合八字交换庚帖吧。”
……像是听不懂人话。
虞疏晚深吸了一口气,往着前面的前厅大步走去。
郑成泽想去拦住她,却被柳婉儿一个眼神给瞪住。
等到二人走了,郑成泽这才忍不住的笑起来,
“好多的秘密,身边还有这样的高手。”
他饶有趣味地追了上去。
虞疏晚已经到了前厅中。
镇国公夫妻二人正和虞方屹说着话,见有人来,不约而同地全部看了过去。
虞方屹一愣,站起身来迅速前行,将自己身上的大氅接下来,
“出来这么急,怎么也没有多穿一些?”
虞疏晚心烦意乱,对于虞方屹的这番示好也没有半点波动,直接转而看向镇国公夫妻,
“国公爷,国公夫人。
小女如今没有定亲的想法,更不可能跟镇国公府定亲。
若再有这般事情,别怪小女性格刚烈,直接闹到镇国公府又或是皇上面前,到时候丢的可不是你我的脸面了!”
两夫妻的脸涨红,怒瞪虞方屹,
“侯爷,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
“如何?”
虞方屹面色如常,
“我一早就说过不可能与你家有亲事,更何况你这般先斩后奏,先坏了我家女儿名声,便就是有可能结亲,我也绝不会同意女儿嫁给你们。”
郑成泽刚好过来听见这一句,挑眉道:
“可我做都做了,疏晚的名声也就这样了。
嫁给我,或是和亲,总得选一样吧?”
选?
虞疏晚只盼着他们都死了算了。
她面无表情,
“都是屎,还分哪一坨能吃?”
郑成泽愣了愣,随即哑然失笑,问道:
“你为何不愿意嫁给我?”
虞疏晚嗤笑出声,
“你配不上我。”
郑成泽还想要说什么,镇国公已经阴沉着脸重重地一拍桌子,
“我儿配不上你?
是你配不上我儿才是!”
虞疏晚看向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冷笑,
“你们若是府上没有镜子,我库房里头还有一面西洋镜,回头我会叫人送过去。”
镇国公夫人气急,
“你这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一家子脑子不好使的,怪不得我说话听不懂。”
虞疏晚阴沉了脸色,
“没事儿就去看看脑子。
真以为你们镇国公府是什么香饽饽?
滚出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