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手都凉了。”
一边被慕时安轻飘飘看了一眼的虞景洲此刻更是底气不足,彻底的没了声音。
他身上还披着虞疏晚的斗篷呢,方才的话,可不就是在内涵他?
偏生虞景洲心中有愧,此刻大气都不敢喘。
虞疏晚的身上一下子就暖了起来,从斗篷中抬起头看他,
“慕时安,你怎么进来了?”
不是说好了,这件事儿不许他插手吗?
慕时安暗自捏了捏她的手心,却是笑吟吟的看着贺淮信,
“贺大人,强迫旁人府上的婢女,这件事儿罪名可不小。
虽说,你如今得皇上重用,可到底也只是臣子。”
贺淮信在看见虞疏晚被慕时安揽入怀中的时候就已经没了笑,只是冷冷的看着慕时安,
“只要是世子不会胡说,我想,皇上也会实事求是。
且,能查清这个女奴到底是何人。”
他意有所指,话里话外不难听出来他的威胁之意。
虞疏晚冷笑一声正要说话,却被慕时安给轻轻地摁住了脑袋,风轻云淡道:
“皇上当然会实事求是。
只是现在这个女奴究竟是何人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贺大人做的这些事情吧?”
一直站在那儿的苏锦棠突然就打了个激灵,口中念叨起来,
“坏女人,坏女人,夺舍……”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苏锦棠。
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的皇后皱起眉头,听着里面没有传来什么声音,索性直接吩咐了身边的宫女,将自己搀扶着上了台阶。
后面的人一看皇后开了先河,立刻跟了上去,争先恐后,生怕看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
他们方才站住脚步,就看见苏锦棠疯疯癫癫的摇着头,咬着自己的手指,忽然冲上前将那团血肉模糊的人性抱住,嘴里不断的喊着虞归晚的名字。
所有人都只觉得是苏锦棠疯了。
是思女心切。
不少人鄙夷不已。
到了这个时候,这个苏锦棠的巡礼竟然还惦记的是哪个假货,这也未免是太可笑了!
随便抱着一个人就开始哭喊,这疯病也真是没谁了。
虞景洲涨红了脸,
“母亲,快回来,晦气!”
苏锦棠只是哭,看似是撕心裂肺,伤透了心一般的痛苦。
皇后甚至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虞归晚早就已经没了,你还是叫你母亲快些离开那女奴身边吧。
今日疏晚的及笄宴算是被彻底毁了,但也不能就这么晦气。”
虞方屹正要上前,却见苏锦棠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只匕首,狠狠地插在了怀中人的心窝处。
血液迸溅出来,将苏锦棠雪白的里衣都给沾染了点点斑驳。
可就像是不知道停手一般,她疯狂的不住插进去拔出来。
方才第一下的时候,怀中人还发出了一声呜咽和挣扎,可后面已经全然没了半点的动静。
虞疏晚愣愣的。
她甚至不必去求证,就知道虞归晚是一定活不了了的。
那个系统一开始为虞归晚修补身体的时候就说过,她的身体如果出现了不可逆的伤害,是绝对无法存活的。
可……
苏锦棠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是因为自己现在在慕时安的怀里,她没看见自己?
不对啊。
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分明是看了自己的。
所以这是为什么?
与此同时,虞景洲和虞方屹的心头突然像是有什么东西瞬间消散去,豁然开朗起来。
他们不清楚这是什么,但心中对虞归晚最后一丝的怜悯也全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一众人后知后觉的尖叫起来,皇后更是苍白了脸喊着来人。
虞景洲已经恢复了一定的力气,他冲上前一把抓住了苏锦棠的手腕,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