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知道,魏东连假都没请,无故旷工跑回来的?他师傅找他都找疯了,厂里也给他下了处分。
他只是一个孩子,你指望魏东能给你解决什么问题?
你就不担心魏东的前途吗?”
沈骁眯着眼,盯着白红梅,想从她脸上看到后悔、懊恼。
可惜白红梅从未考虑过魏东,她理直气壮道:“他是我儿子,他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人,他当然得为这个家着想。”
白红梅愤恨的瞪着沈骁:“我还没怪你!你既然要给魏东安排工作,为什么不给他安排在家门口。就算北林城不行,省城也是好的呀。为什么要去辽省的造船厂?”
段指导员听得心里直冒火,脱口而出道:“白红梅,你这话说的就没良心了。辽省的造船厂,那是一般孩子能进的地方吗?沈营长托了多少人,走了多少关系,才把魏东塞进去。你知道魏东的老师是什么人?你该不会以为那个造船厂,造的是渔船吧?”
白红梅表情变了变,她不是没见识的妇女,自然清楚辽省造船厂是什么地方。
沈骁送魏东进去,魏东的前途必然不一般。
以前白红梅确实有些不情愿,觉得儿子离得太远,她将来指望不上。
后来听老左分析后,白红梅更加确定,沈骁还是很有手段的。他连造船厂都能安插进一个孩子,其他普通的国企大厂,沈骁同样能说得上话。
可恨的是,沈骁不肯出手帮老左。
白红梅没有办法,只能使出杀手锏,将魏东喊回来。
“我不管!老左眼看要转业,他岁数大了挣不了什么钱。以后我们一家老小吃喝拉撒还能指望谁?我把魏东喊回来,就是让魏东给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