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吴银珍的守信,此刻,李玉珍对吴银珍完全信任,也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她身上。
“顾太,你会帮我哥哥的是不是?”
吴银珍竟然笑得温柔:“我会尽量试试看。”
“我哥哥他没有杀人!”
吴银珍点点头:“我相信你的话,也相信法律的公平,公正。他没有杀人,就不会有事。”李玉珍一愣,心中感觉有丝异样划过,若是在往日她一定会暗笑女魔头的搞笑,一个黑社会开口说相信法律,确实滑稽。然而涉及到她哥哥,她却是坚定不移得相信着吴银珍刚才的那句话。
“对,法律是公平公正的。我哥哥没有杀人,他很快就会出来的!”
吴银珍笑而不语,双目含着某种李玉珍看不懂的情愫。
宋桥走进陆易阳办公室:“陆少,查到了。”
陆易阳懒懒的一抬头:“查到什么了?”
“王子聪入住宾馆的房间号。”宋桥道,“我们的人盯着,他已经出门了。”
“那又怎么样?”陆易阳神情冷淡,漠不关心的模样。
“陆少!”宋桥跨前一步,低头道,“昨天我们的人,看到王子聪在隔壁房间与一个女人站在阳台上看夜景。那个女人……”
陆易阳心头一跳:“女人?”
“是,王子聪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着一个女人。”
“他把乔桥从神经病院接出去了?”陆易阳依旧冷漠的道,“他倒是有点办法。”
“王子聪今天才前往神经病院。”宋桥到底忍不住,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这是我们的人拍到的照片,因为距离比较远,所以看不清楚那个女人的脸……”
陆易阳眼光随意一扫,立马将照片抓进手里,人已经站起来:“宋桥,帮我把今天所有的会议取消,让司机开了车在楼下等我。”
他已经走到门外,却返身回来:“地址给我!”
“陆少……也许只是一个身形相像的女人而已。况且,太太她已经……”宋桥现在都有些后悔把这张照片拿给陆易阳看了。
这样冲动得跑过去,又怎么样?储小姐都已经死了,是陆少他亲自带着她的骨灰盒回来的,为什么一看到这个身形像的女人,他就这么激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呢?
宋桥摇摇头,叹气:这陆少……回来又该要借酒消愁了。
储梦琪拿着望远镜到处乱看,李玉珍一直没有回来,她心中很失落,也很焦急。望望天空,太阳刺眼,她又拿着望远镜看下面宾馆门口来往的人。
百无聊赖的生活啊!她懒懒得趴着,骤然一部黑色的辉腾停在了宾馆广场上,没来由的,储梦琪心里就紧张了。
陆易阳也有一部辉腾,是他的商务车。她第一次就是拦在车前头,才跟她见面。这种低调的车,她很少见到。而现在,忽然出现了这么一部。自然而然的,她就联想到了陆易阳。
她为自己生出这样的想法而恼火,但是她的眼睛却不离镜片,睁得更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看得更清楚。
她听见自己的心,在胸膛里那么剧烈的跳着,噗通,噗通!
车门一开,长身如玉的男人跨步而出。只需一眼,储梦琪就能确定,这个男人就是陆易阳!他穿着天蓝色衬衫,暗红条纹领带,银灰色西装裤,身材挺拔。
储梦琪把望远镜扔掉,鼻子上沁出了汗。
她有时候也会想再见他会在什么样的情形下,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他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她心乱如麻,却又不由自主的抓起望远镜朝着下面望去,人已经进入了大楼。
她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来,总归是为了公事。
刚跑进屋子里,门铃响了。
储梦琪紧张到了极点,心想:不会是陆易阳找来了吧?他怎么会这么快?不可能啊。
她心里还在纠结,外面是宾馆客房服务生的声音:“丽莎小姐,我是过来做清洁的,麻烦你开一下门。”
储梦琪不敢出声,她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开不开门?如果万一是坏人怎么办?可是,每天确实是有清洁工过来打扫的呀。怎么办?开,还是不开?
“丽莎小姐,你到底在不在啊?”来人又在门上用力敲了几下,然后她悉悉索索拿出了钥匙,“丽莎小姐,那我自己开门进来了啊!”
门开,清洁工很年轻,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看到储梦琪呆呆得坐在客厅里,她也吓了一跳。
随即脸红了:“不好意思,丽莎小姐,我以为你不在屋子里,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的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