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五分钟过去,严子润才得以脱身。
t他一脸歉意对薄冰说:
t“不好意思,她是我同班同学敖静彤,我们一起负责新生晚宴的策划....”
t“你找我有什么事。”薄冰冷冷地打断他的解释。
t“去西院的‘蘼之尚’说,好么。”
t那是晋普校内有名的咖啡馆,一个难得静谧的地方。
t薄冰点了点头。
t蘼之尚。
t桌上咖啡氤氲的热气前,薄冰那白皙的面孔仿佛看不真切。
t良久,严子润开口道:
t“青环还在住院治疗,医生说她这辈子可能都好不起来了,一个好好的姑娘,如今痴痴傻傻的。”
t薄冰端起咖啡,轻轻地啜了一口,神色平静。
t“放假的那一周,我一直陪着她,那天晚上她睡着了,似乎是做了个噩梦,梦中她说了一句话,只有我听见了,别人都不知道。”
t薄冰的手一顿,不过白皙仿若透明的面孔上仍旧波澜不惊。
t严子润探究的眼神在薄冰的面上逡巡良久,最后沉不住气地说道:
t“你不问问我她说了什么吗?”
t薄冰将咖啡的被子重重放下,瓷器相撞的声音在静谧的环境中尤为刺耳。
t“严子润,有话可以直说。”薄冰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的温度。
t严子润的心一沉,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薄冰才是真正的薄冰,那个在海训场的海边和自己聊天的薄冰,还有珊瑚岛上给自己处理伤口的薄冰都是虚幻的,不真实的。
t“青环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和你有关吧?”严子润的声音很轻,说出口后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句话在他心中酝酿好久,今日终于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