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枢摆了摆手,制止两人的争吵,目光望向姜夔:“诏书呢?”
“殿下,万万不能动了前往汴梁的心思,殿下身负燕云千万百姓之身死,数十万将士的荣辱,怎能轻易深入险境!”
姜夔将诏书递给赵枢,但是却梗着脖子,摆出一副强项令之态,心中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殿下进入汴梁。
“一个月后举行大礼仪,第九炎帝倒是打的好主意!”
赵枢看着手中的谕令,冷笑连连,心中却也知晓,自己不得不去一遭,否则就失了天下大义,这大义看起来虚无缥缈,却是天下人心,更是无形的气运护持。
“姜夔、北上长儒,准备一下,本王去一遭汴梁,也会一会这第九炎帝!”
赵枢话语刚落,姜夔就面色大变的劝谏起来。
“殿下圣明!”
北上长儒躬身一拜,他分析的原本就没有错,更重要的是师门的命令,有心考验下这赵枢的魄力和力量,自己也更想知道,自己辅助的人,到底有多么强的魄力和力量。
若是此劫躲避不过,那么通天道就全力派出人手,不管是夺舍也好,杀戮也好,掌控燕云十六州,联合扶植的西夏,为通天道撅起更大的利益。
∽如今玉虚门扶植了女真,南征北战,在道门中的威势日盛。
太上道暗中扶植西辽的残余势力,已经在西域形成了庞大的帝国。
而通天道扶植的西夏却成为了扶不起的阿斗,被金国和西辽死死的困在国土,动弹不得,连日暮西山的西军也对付不了。
北上长儒心中微微叹息,也许师傅还在为当年商周时代的大战而耿耿于怀,数百位师兄姐身死道消,尸骸被封印在北冥之海。原本想要解救出他们,可是却被太上道和玉虚门盗取了尸骸,迫于当年的约定,不得插手,只怕这更是师傅心中的痛。
“赵枢,若你能够躲过此难,争取到的不仅仅是人心,还有我通天道的支持。”
“只是希望你不要成为另一个纣王!当年的纣王亦是能征善战,东击东夷、北却蛮狄,吾等视为英主。到头来,却付出了数百个师兄弟的性命!”
“北上长儒,你祸国殃民,老夫从此与你割席断交!”
姜夔怒不可遏,腰间的龙骨剑直接割裂衣袍一角,扔在地上,姜夔本就是修士,自从得到大量的灵药之后,阴阳太极钟的修为越发精神。不怒自威之态,隐隐带着威压之态,只是北上长儒只是轻轻的捋了捋胡须,并未有丝毫的异动。
“姜首辅。殿下自有决断!”
北上长儒挺身而立,颇有一种唾面自干的淡然。
姜夔心中却越发着急,若是龙伯和张君宝在此,三人联手阻拦。殿下心中必然有所犹豫,可是张君宝前往了江南帮源洞,督造赤铜之城最后一个关卡。龙伯坐镇邕州。
自己颇有一种孤立无援的无奈。
“姜先生,本王不得不去,天下在看,燕云的百姓和世家也再看,只要本王稍微露出一丝的怯懦,他们心中就会产生动荡。”
“乱世只需重典,人心要之何用。”
姜夔面色焦虑,冷冷的看着北山长儒,重重哼了一声。
“姜先生,本王不要这人心,但是这第九炎帝和古道门杀我赵氏大宗正、夺舍我皇兄、囚禁我赵氏族人,谋夺我赵氏一族的基业。
今日又邀请吾等回到汴梁,本王不得不去,否则赵氏便算是毁了。”
赵枢话语平淡,却透着咬牙切齿的愤恨。
“殿下所言不错,这是家仇,也是国恨,那第九炎帝也是在一个月后的大礼仪上与金国大使签署议,割让太原,赔款割地,纳人质,丧权辱国。
一旦女真人掌控太原,关中之地便不复大宋所有!汴梁,便是女真予取予求之地。第九炎帝虽然夺舍,却是无权无势,乃是佛道争夺的一个契机,微臣甚至怀疑,第九炎帝到底有多少自主权。”
“北上长儒,你你一再蛊惑殿下北上,到底是何居心?”
姜夔怒吼,直接指着北上长儒怒骂起来。
“如今燕京刚刚稳定下来,世家大族刚刚被镇压下去,一旦殿下离开燕京,有一些风吹草动,这些世家大族就会想闻到血腥的饿狼一样,扑杀上来,将燕云十六州撕扯的粉碎!”
“姜先生,本王意已决,不必在言语,此次北上长儒虽我南下汴梁。
你全权掌控燕京之地。
本王会密诏赵虎秘密带领虎翼骑兵返回燕京,本王的亲卫皆是可信之人。八万新择选的少年兵,背景简单,没有与任何世家大族有所关联。加上本王秘密调动的真罡门、铁手帮高手,足以平灭任何一个世家大族。本王这次离开燕京就是要将这些不稳定的因素全部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