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吗?凌婉有些疲倦,感觉骨子里泛出了一层深深的恐惧来。她的过往被封存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她害怕莫冬勍正如她害怕自己的那段过往,害怕那个故事里的凌婉。
“乔锁其实很幸福。”凌婉没有回答乔谨言的话,只是抬眼看着眼前这个清贵冷静的男人,她不知道被乔谨言这样的男人爱上是悲惨多一些还是幸福多一些,可是跟她比起来,乔锁是幸福的。
乔谨言看着她有些灰败的脸色,低低地说道:“你终究是我的妻子,莫冬勍不会做的太过给自己找麻烦,凌婉,如果伤口结疤,里面的腐肉不去除,只会经年累月地疼痛,我会送你去见莫冬勍,一来是为了阿锁,你在他手上,至少没有生命危险,可阿锁不一样,二来,你该面对你的那段过往了。”
乔谨言的话冷漠而强势,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一次算是你救了阿锁,是我欠你一次,往后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凌婉背身走了出去,凄凉地笑道:“你比我还傻,乔谨言,你爱她又能有什么好结果。”
兄妹****,况且顾家可是传承百年的钟鸣鼎食之家,哪里会容得下乔锁,他们这段爱情注定是不容于世,永不见天日的。
乔谨言见她跌跌撞撞的走出去,想着她说的话,脸色阴沉了几分。这条路再苦再难也是要走下去的,当年那个雷雨夜,他抱住了吓得瑟瑟发抖小声哭泣的小四,便注定了一辈子无法放手。
乔锁24小时都在莫冬勍的监控之下,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一切能和外界通讯的设备。游艇行驶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上,乔锁开始焦虑,她睁着眼睛一夜到天亮,脑海中想的都是她和乔谨言的过往,一幕一幕的,她不知道莫冬勍提了什么苛刻的条件,也不知道乔谨言会不会为了她答应。她总是回想着乔谨言婚礼的那些场景,冷漠的无情的大哥、奢侈的世人瞩目的婚礼、还有美艳不可方物的新娘。她想到脑袋生疼生疼,然后窝在房间的角落里沉沉地闭眼。
她想,早知道会被乔思算计,她离开乔家前应该再多看一眼乔谨言,她努力地想着自己最后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他站在书房内斯文俊雅,垂眼长长的睫毛掩盖了茶色的瞳孔,清冷而沙哑地说道:“大哥很好,真的很好。”
乔锁昏昏沉沉之际,有人来开门。
“莫先生想见你。”
她起身,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清醒了一下,跟在保镖的身后前去见莫冬勍。
这一次莫冬勍不在房间,而在甲板上。
甲板上的风很大,莫冬勍坐在白色的餐桌前,摇晃着杯中的红酒,见她来了,示意她坐下来,给她倒了一杯。
乔锁一向对红酒没有研究,但是乔谨言喜欢,她也曾跟着乔谨言去酒窖里拿过几次红酒,认出这样的品牌和年份,乔谨言也曾收藏过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