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锁——”乔锁听见了稚嫩的糯糯的声音,是乔安的声音。
她奋力睁开眼睛,努力看清眼前的一幕。乔安抱着怀里的洋娃娃,站在窗前,拉着她的手,一声一声地喊着,见她醒了,欢喜地叫道:“锁醒了。”
乔锁伸手,摸着她的小脸,沙哑地喊道:“小安。”
乔安伸出小手,睁着水汪汪的大眼,将小手按在她的手上,问道:“锁,你生病了吗?”
乔锁看着孩子天真无邪的面容,心酸地点了点头,她是生病了,他们都生病了。
乔锁看着这样乖巧的小乔安,想起她不配做一个母亲,长久以来没有给她一个安定温暖的环境,眼中不禁蓄满了泪水。
乔安见状,突然之间上前去,亲了亲她,说道:“锁,不哭,病会好的。”
乔锁起身,忍着身体的疼痛和脑袋的昏眩,紧紧地抱住了乔安,低低地说道:“小安,陪妈妈睡一会儿。”
她体力不支,抱着小乔安就昏睡过去。
乔谨言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儿抱在一起亲密地睡着,有些恐慌地走过去,他摸了摸乔锁的脖子,感受到脉动,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乔安乖巧地躺在妈妈怀里,睁着大眼看着爸爸。她不知道爸爸和锁发生了什么,可是锁好像生病了,很痛苦。她只能乖乖地陪着锁睡觉,这样子锁好像就不那么痛了。
乔锁烧退后,休息了两日身体才好转,能下床走路。乔谨言出去出差了,一连几日都不在家,家中只剩下顾柏林和顾雪诺。
顾雪诺当她是隐形人,而顾柏林则对她照顾良多。
乔锁在顾家渐渐养好了身体,每日晚上带乔安睡觉,母女两的感情越发地好。
乔谨言一周后出差回来是在半夜。这一周他过的很不好,顾柏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劝说他出差,他每天过的患得患失,一天要打上几个电话问乔锁的状况,顾柏林将她的点点滴滴都汇报了一遍,再三保证她过的很好,他晚上才睡得着,可时常刚刚睡着便突然之间惊醒,摸了摸身边,发现身边空无一人,这才想起阿锁不在,在顾家,后半夜便再也睡不着了,隐约之间总是听见阿锁在耳边喊着:“大哥,大哥——”
他煎熬了一周,然后回到顾家,看着顾家外面亮着的壁灯,突然之间有了归属感,这些年,有阿锁的地方才是他的家。以前是乔家,如今是顾家。
乔谨言进了屋内,看了看自己的脸色,他去找刮胡刀,他一周都没有刮胡子了,这样子阿锁会不会不喜欢他?他去刮完胡子,洗了澡,站在阿锁的房前突然之间忐忑不安,发现手上无力去推门。
他内心挣扎许久,打开门,进了屋,之间屋内亮着昏黄的夜灯,乔锁静静地睡在床上,柔和的灯光照亮房间的角落,她蜷缩着身体睡在床上,小小的脸蛋几乎都埋进了被子里。乔安乖巧地睡在旁边,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乔锁的怀里,张着嘴巴,睡得天真无邪。
他将乔安抱走,放到楼下的房间,然后回来伸手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