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带他们去探访她的族人,就在拉洛米堡外,我把他们都留在那儿,就跟勇士们出去猎水牛,我儿子央求我带他们前往,说他们已经长大了,可是晨星——我的妻子——会没伴,所以我就叫他们留下来。」他的声音发颤。「我叫他们留下来。」
「我和五、六个勇士了出门,结果出事了,一个因偷羊被军队关起来的族中男孩回来了,」伊里全身发抖。「身上染了天花被送了回来。」
玮琪一惊。她这才听出来会有什么结局,真不想再听下去,但她不敢开口。
「印地安人不懂得防治天花,」伊里又说道。「等我们回去时,他们全都死了,全族的人,四十三个人,我妻子是比较晚死的,我在他们墓旁找到她,」他顿了顿。「她亲手埋葬了我两个儿子。」
「我痛恨上帝,痛恨每个人、每件事。然后我发现路过拉洛米堡的一个军医给那个男孩注射天花病毒,再把他送回村中。」
玮琪泪如雨下。
「军方谋害他们的命,」伊里说。「男女老少,无一幸免。」
「我到堡中报仇。我原可把他们都杀光的,若亚阻止了我。当时他才刚到那儿,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等我把事情经过告诉他,他曾考虑要跟我一起去杀他们,但他说我们的方式要对,以免以后再发生这种事。他气疯了,想让那个军医受到法律制裁,但上级长官不听,他们不相信他的话,他们其实也不在乎。
「若亚越级上报,到华盛顿,告诉几个他认识的参议员。那些人没有受到军法审判,但有几个人被降职,有几个被印地安人杀死。那个军医饮弹自尽。这样也好,要不然若亚就无法说服我不去杀他。」
「至少若亚帮你报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