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特殊的dna组合。也许你爸爸对打猎没兴趣,但不表示他没有射击的天分。天,也许是你母亲遗传给你的也不一定。」
黎璃睁大眼睛,轻笑起来。「我没想过。我妈是个和平主义者,但个和身体技能没有关系,对吧?」
「应该没有。回头说说射击俱乐部的事。」
「没什么好说的。有人注意到我的射击能力,向另一个人提起,然后某天就有个中年男人来找我。起先他向我提起一个人,一个男人,他做过的事、杀过的人,还附上一些剪报及警方的记录影本。我震惊到不行,接着那 个好人说要给我一大笔钱。我又被吓到了,便拒绝他,但我忍不住一直想着他说的事。他一定也知道,才会在两天后打電話给我,我就答应了,我要做。我那时才十八岁。」
她耸耸肩。「我去上了一些基础密集课程。正如我所说的,我那时一脸臭未干的样子,所以没人会觉得我有威胁。我轻而易举地接近那个家伙,出手、离开。之后我只要一想起来就呕吐一个星期,还作了很久的噩梦。」
「但等那个好男人又给你另一个工作时,你还是接了。」
「我又接了。他跟我说第一次的工作对国家是很重要的菔務,那人有害社会。老实说,他并没有说谎,也没有操纵我。他说得很实在。」
「但他是对的吗?」
「他是,」她轻声说。「他是对的。我所做的事是违法的,我知道,我也设法去习惯它。但他并没有说错,而且我愿意做肮脏事。总有人必须去做,我做又有什么不可以?反正第一次之后,我已蹚进浑水里了。」
洛克伸手握住她的手,拉到唇上,轻吻她的手指。
黎璃惊讶地眨眨眼,开口想说话,但还是闭上嘴,大眼凝望着窗外。洛克轻笑着把她的手放回膝上,接下来的三十分钟则愉快地极速奔驰。
到了下一个城镇,他们停在人行道旁的小咖啡馆吃午餐。他要了一张户外的桌子,晒着太阳,但吹不到风,两个人坐得很舒服。她点了沙拉,再加上烤山羊起士,他则点了羊排,两人又要了红酒及浓咖啡。她一直等到喝咖啡时才说:「那你呢?你又是怎么开始的?」
「没什么特别的,德州西部的野男孩安定不下来。那真的很丢脸,尤其我还结了婚,有两个小孩。」
她吓了一跳,说:「你结婚了?」
他摇摇头。「离婚了。我的前妻爱咪终于发现我永远都定不下来,她不愿意再独自扶养小孩,我却远在他国做一些她根本不想知道的事。我不怪她。天,是我也会想离婚。我现在年纪大了才知道我有多混蛋,想要因为错过了孩子的长狠踢自己一脚。我无法让时光倒转,但感谢老天。爱咪把他们教得很好,两个孩子都很棒,但我一点功劳也没有。」
他拿出皮夹,抽出两张小照片,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两张都是高中毕业照,一男一女,两个都很像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我女儿可莉及儿子山姆。」
「好漂亮的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