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对他一笑,又是那么狡黠,那幻象消失不见。
洛克懊恼的闭上嘴巴,他又不是不知道清水、香皂和几顿大快朵颐就会让一个人改头换面,没有必要为了这个毫不浪费时间,大敲其祖父竹杠,挤入波士顿富贾大家行列,俨然为千金小姐的小势利鬼而大惊小怪。
他只是生气自己把她想得过高。
“你跑到这儿来做什么?”他粗鲁的质问。
“哦相信你非常清楚。”丹丝从厚茸茸的皮手筒里抽出一只小包。“你是个很不体贴的人,麦洛克,喏,这是你的,拿去吧。”
“是亚利派你来的?”
“当然不是。我这儿该在美姿美仪教堂上课的,但是我逃了,这趟路太重要,我信不过怒基稍早派来的人。”
洛克攒眉。“什么意思?逃了?”
“溜课、跑了、走掉,”她耸耸肩。“真是托你的福,我现在被谈吐、礼仪、缝纫课填得满满的。”
“这关我什么事?”
“我说服爷爷先付你的赏金,条件是延迟赴巴黎的日期,而逗留在此的期间,我必须熟悉社交礼节,我被人又剪又修,又拉又扯,又是穿衣打扮,又是颐指气使。”
洛克的唇角扭了扭。“是这样吗?”
“还不止哩,我这星期天甚至上了教堂,你知道我有多不耐烦!除了到处拜会交际、逛街购物,亚利还想拉我参加波士顿每一场活动,从晚会到剧场,一个也不缺,老天,我可真被整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