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像尚先生这样有地位有身份的人,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
尚擎泽的眸子危险地眯起,她在拼劲全力跟他反抗,那双眸子充满着绝望和心碎,带着几分恨意地看着他。他从来不知道有双女人的眼睛,可以这样充满力量。曾经的娇柔关切,现在的绝然,有什么陌生的钝痛在心头一闪而逝,他猛地推开她的身子,冷哼了一声:“滚!以后别在这里让我看见你!”
夏清絮狠咬着唇,冲出包间,原本干涩的眼睛,酸痛得厉害,捂住嘴,有泪无声掉落。凭什么这么对她?就因为她是夏启言的女儿吗?这个残忍的恶魔,魔鬼,已经让她身在地狱了,为什么还是不能放过她?就连生存的活路都要一条一条堵死吗?
草草地给沈琳发了个辞职短信,她了解尚擎泽的手段,现在跟他作对,无疑在自寻死路,与其等着她被人辞退,不如现在就这么走了。沈琳一直在给她打电话,她简单地回复了短信,关机,离开了霓裳会所。
脚步虚软无力,尽管内心那样想要坚强,沿着公路走了一段路,她无力地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下来。
离开霓裳,好大的损失啊……她必须重新找工作,公司的债务还没有还清,即使她变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也不足以抵消债务。现在的房子,是老佣人吴妈的,她膝下无儿无女,她便跟她住在一起相依为命。吴妈的身体这阵子不太好,她还指望买些补品什么的,可是……
有冷冷的雨丝飘过,夏清絮怔怔地坐着,好久,最后把头埋入了膝盖,重重地叹了口气。
……。。
纸巾上还有着残留的红酒酒渍,尚擎泽的目光淡淡地望向窗外,一眼,便看见了那个细雨中行走的身影。
她走得很慢,步子轻飘,脸上空洞得没有表情,只走了一段路,便在路边坐下了。
眉轻轻地拧起,她的身子仿佛更娇小了一些,那双曾经明媚的眼睛也失去了神采。从她出现在他的生活开始,她就明媚得像阳光,她从来不知道他痛恨她这种明媚,对着他的时候,都是阳光。
“尚擎泽……恩,明天我生日,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她最爱把头微微低下,慧黠的眼睛一看就是在酝酿着某种计划。
“恩,你说。”
“就是……陪我出去郊游好不好?”她的大眼睛里满是企盼,“就半天,半天就好,行吗?”
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他需要她的步步深陷。而她从来不知道,嘴角勾着愉悦的弧度,漾着浅浅的笑涡。
谁都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危险,她因为一时好奇,伸手摘花的时候竟然掉入了灌木丛中,而当时,她正拉着他的手,所以,双双掉下去。
两个在斜坡上滚了几圈才落定,距离上面的位置有些高,她的身上被荆棘擦出了道道血痕,却是紧张地检查着他的身体:“怎么样?你受伤了吗?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