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仰面躺在床上,有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屋顶哗啦啦的动物狂想曲在这一刻也仿佛销声匿迹。
“申安然”
王博约枕着双手,头侧过来望着枕边一尺之隔的女人,轻唤她的名字。
“嗯。”
“为什么要改掉名字?”
安然心里轻颤,他和她一样想要知道在彼此缺失的这五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文木嘉的事情之后,王博约是消沉了一段时间。接着便不见了。安然实习的单位本来有一个去日本交流的机会给她,可是她哪里还有心思去。
她辞了在z市的工作,回到了s市。在军区大院里,三年前和王博约一起种下的桂花树已挺拔而富有生气,推开窗子便可以看到白玉兰树后面,那扇王博约的窗子,他们曾在窗前对望,打着哑迷, 虽有电话,也爱用肢体的动作来传递自己想说的话,卧室里不知何时放了好些王博约淘来的瓶瓶罐罐……
不论是睁开眼还是闭上眼,满满的都是他的影子。有时候想着想着就默默的流眼泪,哭得眼睛肿了,睁不开了,就躺在床上发呆。
从16岁到23岁,那个横穿了她最青葱时光的人,那个让她讨厌也让她刻在心底的人,那个曾张口闭口“我们家申然”的人,就这样说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