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留下了齐素雪与纳兰睿炎,纳兰睿炎低头又喝了杯酒,迷迷糊糊道:“老花走了啊。”
齐素雪嗔道:“你呀,人家走了也不送送。”可她表情里满是对纳兰睿炎的爱意,见他又倒了杯酒,她直接夺过他手中酒杯,接着一仰头将杯中酒喝了精光,纳兰睿炎心里一惊,责怪道:“身子本就柔弱,怎么还喝酒。”虽是责备但却分明透着关怀。
“心情不好自然要喝酒解愁。”齐素雪话说的委屈,像极了孩子,脸上又泛着淡淡的红晕,那样子有着为人妇的丰韵妩媚又有着少女的纯净,美到了极致,晃了纳兰睿炎的眼,心中一动就将她揽入怀中,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粉嫩的耳垂上,“我说过要让你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语气坚定,满腔柔情。
齐素雪趴在纳兰睿炎的胸口,痴痴的笑了,很是娇憨,“那我要你好好对咱们的女儿,只是你和我的。”倔强的口吻,但那表情却委屈柔弱的让人怜。
纳兰睿炎心中一动,咱们的,你和我的,是啊,飞白是他与她唯一的孩子。
只是自己每次遇上那丫头倔犟的眼神和那些大逆不道的话都会失控,忍不住和那丫头计较起来。
“我答应你。”纳兰睿炎在她耳边厮磨轻声作答。
齐素雪那晚将纳兰睿炎哄得很好,深宅大院里的女子即使是最温柔的看似毫无心机的女子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城府,否则他们又怎能在这宅门中牢牢地生根,牵住男主人的心。
可惜管家一早就带了个消息,齐素雪吹了一夜的枕边风悉数作废:纳兰飞白不见了。
“好好好,省的心烦。”纳兰睿炎不怒反笑,逃了好,本来昨晚还想着怎么弥补他这十四年来对她的亏欠呢,现在倒好,还想个屁啊,他妈人都跑了。
纳兰睿炎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确实不是个滋味,他纳兰府有什么不好,这丫头要想方设法的逃?
齐素雪心里也是一空,只一晚上,怎么就跑了,这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齐素雪是真急,双手绞着手帕,眼里的泪盘旋着,欲落不落,可就是这样强忍泪的样子就让纳兰睿炎撞见了,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松了口:通知守城的士兵留意,并张贴画像,一旦发现大小姐,重重有赏,还有命令左军全城搜索,但不允许以任何借口扰民,违者斩。
纳兰睿炎握住齐素雪的手,安慰道:“放心吧,京城太平,不会出大事的,那丫头滑的很,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