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的归来,纳兰府里的人自然是高兴的,善婉得了消息下了课就往府里赶,花望楼本想也去的,可惜被善婉制止,她说:今日姐姐回府本该一家人在一起,你去凑什么热闹?
为了飞白的回府王月瑶精心打扮了一番,她之于飞白的情感是复杂的,最初的厌恶而今都化为感激,感激飞白是懂她的,感激她伤害飞白后,飞白依旧能原谅她,感激飞白的不争与淡然。
齐素雪见到飞白回来无疑是比任何人都开心的,因为飞白归来的突然她也顾不得打扮,在厨房吩咐厨子忙着飞白喜爱的菜色。
飞白回府的时候,一屋子人都看着她,倒是她气定神闲的坐着,一挑眉,“你们有事?”她怎么就觉得自己是只被围观的猴子呐。
善婉拉着飞白的袖子,偷偷将手心的东西塞给飞白,飞白转着手里的小玩意,蓦地笑了,是骰子。
四年前的善婉已是个很漂亮精致的孩子,而今她更多了分二夫人王月瑶的媚态,可偏偏又不失少女的灵动,神韵更足。
这四年,纳兰家将善婉保护的很好,她依旧是那个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的善婉。
见到真真实实的站在她面前的飞白,齐素雪哭了,小声的泣嚅,本是豆蔻年华偏经历流离,本该锦衣玉食偏磨练不断。
“别哭。”飞白用手揩去齐素雪的眼泪,声音平稳,她记得齐君莫与她交代过:别惹你娘伤心。
齐素雪看着神情温润的飞白,有一瞬间的讶异,她握着飞白的手,久久不愿松开,“对不起。”
飞白心猛的一沉,有种窒息的感觉,只是一瞬间她便云淡风轻的笑了,“无所谓对不起,我在这,以后都会在。”松开齐素雪的手,“我饿了。”
齐素雪强忍着哽咽,微微笑着,“好,咱们吃饭。”一一入座,到真有一番其乐融融的样子。
晚上的时候,周定山找到了将军府,他神色认真硬生生得朝飞白跪下,飞白跳开皱着眉问:“何故?”
“从此以后,我周定山的命就是你的。”纳兰府里的人面面相觑。
飞白气定神闲,“周定山你打的好算盘,二十年前的关外刀客可是你,朝廷一直在逮捕你,你以为我会冒这个险留下你?”语气里听不出喜悲,“你走吧。”
周定山抬起头,诧异自己一直隐藏的很好的身份突然被揭开,“你怎么知道?”
“你的手心有一层老茧,不像用剑的手,是使刀的人,还有从你的口音饮食可以看出你不是关内人,最重要一点你练的功夫,这些都与曾经的关外刀客宁海如此吻合。”
飞白的这一番推理让周定山不得不折服。
“我确实是。”周定山点头,“但我保证觉不会暴露我的身份,我愿意入你麾下。”
飞白略微思索,表情平淡,“给我理由。”飞白是个挺讨厌麻烦的人,但有周定山在自己的身边未尝不是好事,这样一个人若能为自己以后所用必是极好的。
“你不会后悔。”理由就是不会后悔,周定山看着飞白目光灼灼,他从不把飞白当做一个简单的女子来看,因为这个女子表现出来的气魄与敏锐是诸多男子所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