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新科会试有些许出色的才子,其中韩潇为会试第一,让花弄承赞不绝口,其文风恣意且有气势。
飞白在一旁听着,喝茶的动作一滞,“青州韩潇?”听到这人的名字是讶异的,不好的记忆席卷而来。
“你认识他?”花弄承品茶,饶有兴趣的打量飞白。
“不认识。”飞白放下杯子,“我问你,益州的事皇帝怎么说,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也要给人老周一个交代不是?”
周定山现任藏龙军教头,虽然与飞白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几乎周定山每次见到飞白总会问她益州的事,一个大老爷们在她面前哭的老泪纵横,这让飞白受不了,最可气的是林冰那混小子完全跟着周定山混,有把她这个作师父的放在眼里么!
花弄承没正面回答飞白的问题,反而岔开话题,“明日殿试,怕是很精彩呢。”
飞白微微皱眉,不满花弄承的敷衍,但还是将他说出的另一信息听了进去。
殿试由皇帝主考,第一名封为状元,第二名榜样,第三名探花,花弄承觉得韩潇胜算最大。
其实每年的殿试都是朝中各大势力招兵买马的时候,若这方势力认为你符合他的标准则会下手段将你挖掘过来。
以前也有不知好歹的新科状元坚决不加入任何阵营,到最后被几方势力打压,满腹经纶到头来只能去偏远的地方做个小县官。
朝堂对于新人来说始终是片深海,你可以在其中如鱼得水同样也有可能会万劫不复。
“所以你想拉拢韩潇?”飞白问的直接,这让花弄承一愣,慢慢悠悠的放下手里的杯盏,“有何不可,现在朝堂里被长孙一族弄得乌烟瘴气,我观韩潇之文风激荡且直诟朝中利弊,这人会是朝堂新鲜的血脉。”
飞白眯眼,韩潇确实是个有气节的书生,但同时也有着书生的清高与迂腐,朝堂之争怕是容不下他。
正思怵间,纳兰睿炎朝外走进来,放下手里的佩刀,表情不是很好,苦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花弄承歪着头打量他,用脚踢踢纳兰睿炎的小腿,“喂喂喂,我的大将军,何事能让你如此忧愁?”
纳兰睿炎将花弄承的腿踢回去,继续苦着张脸。
飞白在一旁忍住笑意,这两老头真幼稚,见纳兰睿炎不说话,飞白暗自揣测,许久才道:“可是刺客一事?”
纳兰睿炎抬头带着诧异的神色,“圣上命我三月内找出刺客。”
“这种事不是归衙门管么?”花弄承支着下巴,“什么时候捉刺客这种事也归将军管了?”
“没那么简单,皇帝很恼火刺客这事,那天若不是我去的及时,皇帝就该换人了,那刺客功夫很好,我不是对手,衙门里没什么高手,就算翻了京城也找不出。”飞白仔细回想,越觉得那人熟悉,只是思量许久后又将心里的答案否决了,“我奇怪的是为何皇帝不让宫里禁军查而让你去?”
“是长孙搞得鬼吧。”花弄承看纳兰睿炎神色,就知自己猜对了,这长孙一族到底想如何!
飞白在一旁不作声,眼里的神色倒是阴沉下来,爷爷曾今与她说过,若她得以踏入朝堂必须小心长孙一族,看来这长孙族确实不可小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