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涚要的就是柴官人这种窘迫,他连忙一笑,道:“没有宝物不紧要!柴官人也是大宋人,更有一身好武艺,窝在此山当大王岂非浪费人才?我有心请柴官人出山却不便开口,不若柴官人就以此为赌约,若是柴官人能够我等输的心服口服,则盔甲双手奉上,若是柴官人做不到,那就请柴官人兄弟加入我等,一起截杀那完颜割韩奴,营救我大宋士兵,事成,某照样送柴官人此等盔甲两套如何?”
刘涚这话说的又急又快,他只让柴官人将最后一句,关于事成之后赠送两套盔甲为谢礼,其意深远。
那柴官人自认功夫高强,其实心中也挺佩服刘涚等人拦截金军的壮举,对刘涚提出的条件就没有认真去思索,随即便点头任何,提棍要站!
此时刘涚满面微笑不再阻拦,对胡立点头许可,顿时两人战作一团,枪来棍往,飞沙走石,稍不留意就在官道边上卷起两股旋风来,逼的刘涚都不住后退,方才避过其锋芒。
“大人,我看胡立不是那柴官人对手,莫不成要白送他一套盔甲?”詹木观战片刻后,忍不住问刘涚道。
“白送?怎么可能?我说的可是要他让我们所有人心服口服,看胡立不行,就换人上,你们十几个人车轮战,难道还不能让柴官人投降不成?”
感情刘涚尽然打着如此龌蹉心思,也难怪那柴官人会上当,就连詹木都没想到刘涚会在言语之中下套,如此一来,柴官人除非是楚霸王在世、三国吕布重生,否则绝对没有获胜的道理!
果不其然,胡立在柴官人手下勉力支撑的三十多招后,就额头见汗枪头乱颤,明显不成,此时吴安邦等人也都闻讯赶来,围在一旁观战,刘涚突然一声大喝阻止两人继续缠斗,转而对吴安邦道:
“上去一个人,换胡立下来!”
“且慢!”
胡立跳出战圈,柴官人脸上正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然而当听到刘涚叫换人,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凝滞,将铁棍子一收质问刘涚道:“你们岂能换人?这不是成了车轮战?”
“柴官人啊,刚刚我说的话你可是没有听清楚?我说你须让我等心服口服,又不是只让胡立一个人心服口服,况且你也可以问问,胡立他是否心服啊?”
“不服,自然不服!众兄弟当中,俺胡立只是功夫最差劲的一个,你纵然能够胜过我又算的啥,若是厉害,你一个个打去啊!”
胡立性子虽直,但毕竟不傻,刘涚给他一个由头,他也是能够借题发挥,摇头跺足的样子,好像他真是很冤枉一般。
“你…你们…”此时柴官人再想,果然刘涚刚刚就是这般说的,问题倒是出在自己身上。他对自己的功夫虽又自信,但胡立确实也不弱,如果刘涚等人真是胡立说的那般,柴官人自问也没有可能将所有人的打胜,万一要是失了手.
“罢了!某认输,这盔甲,不要也罢!”那柴官人颓然摆手,以示失败,收起镔铁齐眉棍就准备要撤,可刘涚好不容易将其套进圈子里,又岂会让他轻松离开?
一声“且慢”打断了柴官人的转身,不等柴官人恼怒质询,刘涚就抢着开口道:
“柴官人的家世定然不凡,否则何以兄弟两人武功出众,德性高远?”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刘涚知道么?刘涚当然不知道,他只是这样猜测,反而是柴官人此时的表情,让刘涚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对柴官人的问题笑而不答,只是道:“不知刚刚柴官人答应我等的话,是否还算数?”
“我柴青源向来是一言九鼎,岂可说话不算数?”
先是接受了刘涚的高帽子,现在再要柴官人他自己又摘下来,打死他都不肯。
“我也觉得柴官人不是食言而肥之辈,那就请柴官人假如我等,准备截杀金国完颜割韩奴一行吧!多谢柴官人鼎力相助,事成之后,某定然双手奉上战甲两套,以示谢意!”
刘涚拱手为礼,却是让那柴青源有些傻眼,有前车之鉴,柴青源不用刘涚提醒,再度将刘涚先前所说的话细细咀嚼,才发现自己竟然真的被套住了。
“你…你真是好阴险!某…”仰天一声长叹,柴青源心中虽然极度不甘被刘涚这般戏弄,但谁让他一步步踏入刘涚的拳套难以自拔?
“某答应了!但盔甲…”
“刘涚向天发誓,事成之后,不论柴官人做任何决定,两套战甲免费奉送,决不食言!柴官人,你觉得我刘涚像是个食言而肥的人么?”
刘涚说此话时,两眼微微眯起,嘴角上扬,像是人畜无害,然柴青源却视之如猛虎,竟然情不自禁的退后数步,犹豫再三之后,才开口道:“说实话,某真担心,这又是一个圈套!”
“圈套,不,这绝对不会又是一个圈套,柴官人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