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让他再乱一些法?”
刘涚心中冷笑那林英英的狐狸尾巴终究是露了出来,但脸上却未显露丝毫,反而是一副渴望知道的表情问道。
“如今,满城的兵马都在外面寻找你们的踪迹,却是不知道你们就在皇宫之侧,吴乞买的卧榻之旁,只要我们趁着夜色偷偷进入皇宫,寻的吴乞买所在,一刀割下其头颅,整个金国顿时大乱,到时候不仅仅能够顺利出城,连你们南宋王朝的危机,不也就迎刃而解了?”
原来,林英英竟然试图怂恿刘涚和王重阳去刺杀金国皇帝吴乞买!
不得不说,跟林英英的想法比起来,刺杀粘罕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若是能够成功,刘涚倒是相信金国会乱上一阵,但这种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呢?在刘涚看来,也就是几乎等于零!
而林英英这么一说,刘涚也就明白,何以林英英会冒着生命危险将两人自墙头救下来,分明就是看中了两人的一身功夫,试图说服两人配合她入宫行刺那吴乞买!
即便是有些春心萌动般的王重阳,此时也听出不对劲来,低声道:“南宋王朝的危机好像跟我们没有太大的关系,此番来会宁府,不就是为了给咸阳城冤死的同胞报仇?如果去杀吴乞买。等到他们换个更厉害的皇帝,又或者打着为吴乞买报仇雪恨的名义,肆意的屠戮我等宋人,岂不是适得其反?刘涚你觉得呢?”
刘涚此时真恨不得为王重阳的这番话鼓掌!
他还以为王重阳是那种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现在看来,好像是他误会王重阳了。
“林姑娘啊,我跟重阳的意思差不多。金国之所以能够成为今天之金国,并非是因为一个完颜吴乞买,而是因为他们人才辈出!杀了一个吴乞买,不是还有金兀术?即便杀了金兀术,难道就没有更强势的人站出来?”
“刘涚你的话不对!”林英英几乎是扳着手指头数着数在给刘涚说道:“第一,吴乞买已经是金国统治阶层里的佼佼者,能够比他还厉害的,除开一个金兀术之外,就只有被你们割下头颅的粘罕了;第二,即便杀了吴乞买之后还有别的帝王,可是我们就不能再杀了么?他登基一个帝王,我们就杀一次,到最后,金国必定是四分五裂,散沙一盘,到时候岂不就再不成为威胁。”
其实不管此时林英英怎么说,刘涚的心中都已经有了定见,他觉得林英英就是想利用他和王重阳!诚然,他也知道他们两人已经被吴乞买利用过,但杀粘罕乃是两人心甘情愿而为之,说句难听点的话,若是没有吴乞买的配合,恐怕到现在刘涚都还为能找到对粘罕下手的机会。
但若是要让他再次被林英英利用,他就不干了。
首先他不喜欢被一个女人利用,其实这个女人所表现出来的东西,完全没有半点相互合作的意思,从头到尾她都是在忽悠,是将两人蒙着毂中。刘涚几乎可以肯定一点,如今外面的情形怕是绝对没有林英英说的那么夸张,甚至于想要逃出城也不是一件过于困难的事情。
真正让刘涚没有立刻揭穿林英英的原因,还是在于他希望给林英英一个机会,一个相互坦诚的机会。
可惜林英英始终没有珍惜,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舌绽莲花口若悬河,各种理由的堆砌让刘涚听的心烦气躁,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够了!无论你怎么说,我们都不会去行那冒险的事!”
“冒险?”林英英微微一露,不敢相信似的望着刘涚道:“这怎么是冒险呢,你们不是已经顺利的杀了粘罕?多少一个吴乞买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吧?我看你们也不像是那种胆小鬼啊!”
请将不成,林英英又用上了激将之法。
只不过这种手段对于刘涚来说那是一点用处都么有。倒是王重阳,额上双眉斜斜飞起,嘴皮动了动,像是想要为自己辩解,到最后却是因为被刘涚的眼神阻止,又咽了回去。
“怎么,你们现在还犹豫么?时间可是不多了,等到那些个金兵慢慢搜查过来,到时候别说是杀吴乞买,能不能逃命都成问题了!”林英英停顿片刻,一双明眸在刘涚和王重阳脸上来回扫动数次,终于又忍不住补了一句话。
“刺杀吴乞买,你有多大的把握?我们又该如何进入皇宫,事成之后如何脱身?”
刘涚突然之间的态度转变,让王重阳大吃一惊,不由得瞪起双眼看着刘涚,“刘涚,你。”
摆摆手,刘涚不让王重阳说话,只是盯着那林英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