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涚一到,根本不跟时家反应的机会,一声令下,就有几个子弟兵抬着巨大的圆木,狠狠的撞向时家大院的两扇大门!
虽说门板厚实,但还是顶不住这般重击,沉闷的几声之后,哗啦一下,大门散了架!
“怎么回事?”
大门撒开,刘涚一抬头,就看见站在里面院子中央的时平。
“时庄主,今日本人大婚,时家竟然不来道贺,实在是让本人心寒啊!此番无奈,厚着脸皮亲自登门,就是想找时家,讨个说法!”
“知府大人,县尉大人,你们岂能如此对待县尉大人,还不快快放了县尉,然后我再跟你计算破门之事!”那时平倒也是沉得住气,只不过他身边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家丁,观其神情穿戴,应该是早就已经准备妥当,而不是仓促为之。
看到这里,其实知府大人心中对刘涚的话又多信了几分。
“时平,刘将军说你时家勾结山贼,试图对高家不利,可有此事?”
“胡说八道!知府大人,此乃刘涚的一派胡言!我时家自迁徙至此,一直循规蹈矩,从未做出任何违法乱纪之时,不知刘将军如此污蔑我时家,是何居心?若是因为过去两家人之间的误会,我时平再次道歉,况且上一次,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么?高庄主,怎么你就是个出尔反尔之人么?”
时平的矛头直指高进,弄的高进面色有些尴尬。
在商言商,至少在表面上,高进和时平之间如今并没有矛盾,甚至可以说两人还有颇多的往来。
然而不论两人交情之真假,如今情形之下,高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站出来为时平说话,不过他还是望向刘涚,试图让刘涚出面解说。
“时庄主当真是是会说话!好,咱们一马算一马!在我刘涚归来之前,两家之间的误会确实是已经化解了,但千不该、万不该,你们时家,就不该去跟山贼勾结,还试图在我大婚之日,将我高家杀个寸草不留,是也不是?”
“决计没有此事!”
时平对刘涚指责是矢口否认,然而当刘涚问起何以时家家丁全副武装的时候,时平却无言以对了。
“吴安邦,还在等什么,有一个,抓一个,胆敢反抗,格杀勿论!”刘涚懒得跟时平继续费嘴皮子,自打将哪个三娃的嘴巴撬开之后,刘涚等这一天已经等好久了!
“刘将军..”那边,知府抬手欲阻止,可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下去。毕竟事情涉及到谋杀军队将领家属,已经超过他地方政府管辖的权限了,即便刘涚在这件事情上闹出什么大问题来,那也是兵部跟皇上解释的事情,与他这个行政长官没有关系了。
只不过他还是向五花大绑的时县尉,投去一个无奈加同情的眼神,谁让你们时家不长眼睛,竟然敢得罪这么一个杀神呢?
哪怕就是不谙武事的知府此时也能看出高家子弟兵跟时家家丁之间的天壤之别,当双方动手之后,时家的家丁不论高矮胖瘦,几乎没人能够跟高家子弟兵抗衡,一招两下,很快就统统缴械了!
也有试图反抗的,可怎么硬的过吴安邦麾下亲兵手中的钢刀,连续砍翻几个人之后,剩下的人也就偃旗息鼓,不敢再有丝毫挣扎。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正如刘涚刚刚在高家庄里说的那样,整个时家大院,平了!
时家本家的人,男丁有一个算一个,统统被五花大绑,女眷则是被集中在一处,同时高家庄的子弟兵也开始搜查时家大院,随着原来越多的制式兵器被仍在刘涚等人面前,那知府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
“神臂弩?时家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当几个高家子弟兵抬着三架神臂弩出现在众人眼前时,那颜安第一个脸上变色!
弩弓,乃是绝对的禁忌,哪怕就是刘涚回家省亲,除开他们自备的秦弩之外,吴阶大军里的神臂弩,都是不敢任由刘涚带走一具,然而时家,一个平民家族,哪怕就是算上有个当县尉的儿子,也不该藏有这宗东西!
“死罪,死罪!”
知府大人不住的用手绢在额头抹汗,时家竟然抄出来神臂弩,哪怕就是说上天,那都是个死罪了!而时县尉更是要罪加一等,就不知道事情传上去之后,朝廷会不会责怪他这个知府,御下不严之罪!
“如何,时县尉,你还要不要强调,本将军是捕风捉影啊?”
看着堆放在一起的兵刃军械,刘涚冷然冲那时县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