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真正被关押进来的,只是主家的人,其他人当初刘涚跟知府有约定,都暂时看管在时家大院里,刘涚也没有虐待那些人犯,只不过是不让他们出门,或者是进入时家的仓库而已。
事实上仓库那里也进不去,人家知府大人还安排心腹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眨眼的守着呢。
“大人,名单拿来了,时家的人在这边!”
刘涚走着走着,柴青源就小跑着跟上来,手里捏着监牢里的犯人名单。
“按图索骥!胡立那边有没有问题?”
“没有!都是按照计划在进行,我们的人已经换上牢头和衙差的衣服,去将前后门堵着,即便有人漏网,也会在门口被拿下!”
“很好!咦,怎么没人?”
站在应该是关押时家众人的牢房门口,透过门上的小窗户,刘涚却看不见里面有人。
“这.”柴青源眉头一皱,再次低头确定名单上的记录,回答刘涚道:“这里关押的应该是时家那老头,还有几个时家的后辈,怎么会没人呢?记录上没错啊!”
“啪啪!”
就在刘涚和柴青源惊诧此事的当口,隔壁一间牢房里突然传出敲打牢门的声音,以至于刘涚不得不移步过去,“这里关押的是谁?”
“是个叫张茂的家伙,当街杀人,重犯。”
“张茂,消停点!不然我现在就让你提前上路!”
“外面的,你们不是衙差吧?放我走,我是冤枉的!”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隔着牢门钻进刘涚的耳朵里,这让刘涚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
时家的人还没有找到呢,刘涚并不想节外生枝。其实现在整个大牢都已经被刘涚事实上控制住了,所以哪怕这个叫张茂的家伙大吵大闹,也不能造成什么影响,所以刘涚想了想,就准备不理睬走人。
“我知道,我知道隔壁牢房的人去哪里了,整个牢房里只有我知道,除非你们放了我,否则你们在天亮前绝对找不到人!”
就在刘涚准备走的时候,牢房里的张茂又喊了起来。
“嗯?开门,让我看看是个啥样的人物!”
这张茂就住在时老头的隔壁,或许他真的没有说谎,时老头等人的去向他真是知道。
柴青源掏出从老头身上抢来的钥匙打开牢门,才刚刚推开一条缝隙,镣铐撞击的叮当声,就让柴青源赶紧带住牢门。
“咣当!”
一双乌黑的手扣住了牢门的边缘,挂在手腕上的,拇指粗细的铁链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冷静点,按照我说的话做你可能重见天日,否则.”
“嘿!”
刘涚话音刚落,一个乱蓬蓬的脑袋就从门缝之中显现出来,裂开的大嘴里面,只有七零八落的牙齿,一股恶臭,随着那张茂开口说话,而直扑了出来,让刘涚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尽量不去管自己鼻子遭的罪。
“我很冷静,只是担心你们后悔,这位兄台,你好大的力气!”
“哼!”
双手同样扣住门边的柴青源,此时其实是在跟那张茂较劲,照理说柴青源的力气已经很大了,然而厚实的牢门却是在一点点的向里面张开。至少刘涚没有看出那张茂有很吃力的表情,可最终的结果,好像是柴青源输了。
“几分蛮力而已!”
轻飘飘的一句话,引来张茂两道怀疑的眼神,刘涚不管这眼神,只是抬起右手放在门边上,转而对柴青源道:“你松手!”
“嘎!”
柴青源这才刚刚松手,那张茂就猛然加力,他也看出来了,刘涚这是要跟他比一把力气!
牢门动了!
可是刘涚眼中的张茂,脸却是小了。
他以为自己趁着刘涚和柴青源换手的机会,出其不意的发力,可以将牢门拉开,给刘涚一个教训,或者说给自己增加一点活命的本钱。
然而,当他差不多把全身劲力都用上去,拼命的往后拉动牢门时,却发现,只是一只手搭在门边上的刘涚,面上丝毫没有表情,更没有发力的迹象,然而他却无法将门拉向里面。
相反,那门臼“嘎”地一声,却是因为门被刘涚拉的关上一截,因为作用在牢门上的双方力道太大,那跟巴掌一样厚实的牢门,吃力不住,才发出声音来。
门缝变窄,张茂的脸,在刘涚看来,自然就变小了。
“我认输,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