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高宠这么说,刘涚心中是乐开了花,他不相信事情做到这个份上,高宠脑子里还会想着去报效朝廷,也就不枉费他花了这么多心思,否则以刘涚的手段,时家人早就已经死绝了!
知府大人的内宅还有一道围墙,可惜这个高度只有五尺不到的围墙,典型是防君子不防小人,对于刘涚等人来说更是形同虚设。
虽说现在是半夜光景,但刘涚等人翻墙进来之后,却看见主屋灯火通明,更有人影晃动,不时还有招呼说话的声音传来。
丫鬟,仆妇们往来穿梭,一些还端着食盆,看来主屋里的人该是还在喝酒吃食,闲谈聊天。
“当真是好舒服,二哥,看看人家过的日子,啧啧,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我倒是羡慕的紧!”
“腐朽!动手吧!”
高宠好像已经越来越习惯于在他原本比较反感的这次行动中充当发号司令的角色,而这本身也是刘涚一手促成的。
此时在内院,还想要无声无息将所有人拿下,刘涚带来的人手就有些不敷使用,才行进到一半,就被人给觉察了!
“谁?胆敢擅闯知府衙门?抓起来!”
一声大喝从主屋外面走廊传出,刘涚循声望去,却是三个巡逻的衙差!更外面的衙差相比,保护知府大人的衙差多少更强壮精干一些,恐怕手中的本领也要实在的多。
不过衙差始终是衙差,哪怕往日里面对老百姓时一个个如狼似虎,但在高家庄子弟这样真正的虎狼精锐面前,也就被打回原形。
完全不用刘涚和高宠动手,三五下的功夫,这些衙差就被拿下,紧紧的捆了丢在一边。
虽说解决这些衙差不费劲,但动静始终是闹出来了,整个知府内院也就变得像是一口沸锅,声浪四溅。
“守好前后门,不准任何人进出,二哥,带上时三娃,我们去抓人!”
“嘭”地一脚将主屋刚刚紧闭的大门踹开,刘涚一踏进去,就有两把钢刀唰过来。
“铿!”地一声,刘涚竖起的三棱刺,在间不容发之际将两把钢刀挡住,他并没有给持刀的两个衙差反应时间,右脚抬起左右一踹,凭着他强悍到非人类的力量,两个衙差甚至是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踹飞出去,半空中人就已经闭了气,落到地上滚过两圈之后停下,已然是没了动静。
“你.你是刘涚!”
浑身筛糠似的,是时县尉,他身边站着时平,至于说知府老爷,则是躲在两人的后面,帽子也歪了,脸也是吓的发白!
“时县尉当真是好眼神啊!”
刘涚不慌不忙的将斗篷给摘下来,摇头道:“你究竟是从哪里判断出我的身份来呢?”
“啊,我是.”
“闭嘴!”
时县尉的话还出口,就被脸色铁青的知府大人给打断了!他怒斥县尉候赶紧冲着刘涚赔笑,“好汉,好汉,我们不知道你是谁,若是图钱财,尽管拿去!我这里不够的话,这两个奴才家中还有,他们的仓库里还有纹银数千两,金锭珠宝无算,好汉尽管去取!”
要说那知府脑子还真是反应快,惊诧之后立马睁着眼睛说瞎话,表示他不认识刘涚等人,还供出时家的财产来。
“大人,你何必如此?他既然来了,必然就是没打算放过我们!刘涚,我们时家算是栽了,死在你的刀下也就罢了,我倒是想问问看,堂堂一个知府大人,若是被你杀了,你怎么向朝廷交代?难不成,你已经做好造反的准备了么?”
时平此时终于开口说话,他眼神倒是镇定,只是垂在双腿两侧,微微颤抖的拳头,出卖了他的情绪。
“哟,时庄主啊,你当真是问到点子上了?这个事情我该怎么向朝廷交待呢?啧啧,二哥,我不知道怎么向朝廷交待啊!”
此时,刘涚很是无耻的直接叫破了高宠的身份,以至于高宠也不得不干脆将斗篷摘下来,两眼扫过知府等人,低喝道:“蛇鼠一窝,沆瀣一气,尔等是死有余辜!”
“高宠!我早就知道你们高家庄都是一群土匪!大人,你放心好了,他们不敢杀你的,我等今日死了,还望大人来日为我等报仇!”时平嘴里喷溅着唾沫,口气坚定,就连刘涚都不知道,他凭什么说高家人不敢杀知府呢?
“刘涚,你敢保证今日之事就一点都不会走漏风声?杀死朝廷命官,形同造反,灭九族!”
时平的话,让高宠微微一愣,不由自主的转头,向着刘涚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