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很小,但人却很多,有男有女。
让刘涚惊讶的是,这些人不论男女,都是身披铠甲,手中不仅有持着长枪短刀的,竟然还有撑着弓弩的!
弓弩啊,这东西绝对是禁品之中的禁品,一旦被官方发现民间私藏,有一套就入狱,两套搞不好就要流放,五套以上,那可是要杀头地!刘涚真是猜不透,难道说,她跟汉中城官方的关系,已经好到如此程度了?
默默一数,整个院子里大概有二十多个人,或者说,这是二十多个精锐的士兵,而这些,都是西夏人!
这些士兵,此时都用极其敌视的眼神在瞅着刘涚,被二十多双眼睛盯着,也就是刘涚这般钢铁意志,才能好不慌张。要知道,这些士兵手里的兵刃,随便一样,那都是要人命的。
“林英英,你以书信引我至此,怎么,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么?”
见主屋里始终没有动静,刘涚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倒不是说有什么别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刘涚自觉时间宝贵。
随着刘涚的这一声喊,周遭的那些西夏士兵,同声低喝,像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将刘涚的气势压过去,可惜受到环境的影响,他们的图谋完全没能达到预期的目的,至少刘涚根本就没有将这些士兵放在心上。
也就在此时,主屋的房门,总算是开了,一个劲装女子出现在刘涚眼前,不是林英英又是谁。
“好久不见,林姑娘当真是一如既往啊!”
刘涚这话说的含糊,表面上像是在赞扬林英英青春不老,但骨子里,却又暗指林英英惯于玩弄阴谋,令人不齿。
“刘公子许久不见,英姿焕发,果然,这男人啊,还是要有权势才行!”
“权势不权势的,跟林姑娘没关系,我人都已经来了,柴胡呢?还有我的那些下属,林姑娘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他们不在这里!”刘涚没心思继续跟林英英打马虎眼,他也不想知道林英英究竟酝酿着什么阴谋,只要这个阴谋跟他没有关系,他才懒得去搭理林英英这样一个女人!
“人,是在我这里,就在主屋背后的偏房里,好吃好喝,死不了!”
林英英款款而出,一个转身,让刘涚注意到她背负在肩上的长剑。看到林英英背上的长剑,刘涚联想到周围那些西夏士兵携带的兵刃,不由得皱眉道:“怎么?林姑娘是跟汉中城城守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才能将这些士兵都带进来?而且还在我面前,有恃无恐?”
“有恃无恐?小女子岂敢,只不过是想跟刘公子,商量两件事情而已!”林英英淡淡一笑,虽说美丽,但那意味却是让刘涚感觉到深深的厌恶,他不喜欢心机深沉的女人,恰好,林英英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说!”
“一个,我想知道重阳的下落,二个,敢问刘公子,能不能暂且放过汉中城?”
林英英倒也是干脆,没有再跟刘涚兜圈子,然而她提出来的两个要求,说实话,刘涚一个都无法满足。
关于王重阳的下落,别说是刘涚,恐怕就连柴胡现在都不清楚。前些日子柴胡收到了一封王重阳托人送来的信,只是告诉柴胡,他如今在终南山一带悟道,然而终南山的范围有多大,即便是洒下十万人去,也未必就能将王重阳翻出来。
况且,就算是刘涚知道,他又为何非要给林英英说呢?
或许是看见刘涚皱眉,那林英英很是敏感道:“刘公子,你可不要什么都不答应啊,否则的话,小女子真是很难保证你的那些下属,还有柴胡,他们就一定不会缺胳膊少腿,甚至是掉了脑袋!”
“林英英,你这是在威胁我了?你有没有脑子?你想找王重阳,却是劫持王重阳的师弟,你是脑子进水了不成?这事儿让重阳知道了,他能原谅你?更不用说,你若是真的杀了柴胡,哼,我敢保证,重阳他会天涯海角的来追杀你,根本用不着我动手!”
说到这里,刘涚微微一缓,他以为林英英一定会开口反驳之类的,殊不料那女人硬是一声不吭。
无奈之下刘涚又只能继续说道:“汉中城,我倒是可以放一马,不会带兵来攻,如何?”
“小女子自然是相信刘公子的话的!既然刘公子满足了小女子的一个要求,那小女子就先放了刘公子的属下,至于说柴胡嘛,小女子也不会亏待他的,刘公子若是不愿意救他,不如就替小女子传个信给重阳,就说小女子在汉中城,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