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执法队和亲卫兵们仰望着新都城的城头,等待着从城头落下羽箭,却又迟迟没有落下的时候,一个眼尖的执法队士兵,突然抬手指向城头之上,开口大吼道:“看,城头上有人!那是什么东西!”
正好就是这士兵所站位置的正前方,城头之上,有几个刘家军的士兵,正在将一条很粗很长的东西,吃力的放在城垛之上。
那东西,看上去好像是一卷厚厚的白布!
一卷白色的布匹?刘家军弄个这样的东西出来,究竟是想要做什么?难道说,总不可能是为了给城墙增加一点防御能力吧?难不成还是为了好看?
城下的官兵们,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城头上那一捆捆白色的布匹所吸引。事实上并非只有这一段城墙上才出现了白色的布匹,事实上几乎所有的城墙之上,但凡是下面有大量官兵的地方,都是出现了这种让官兵们迷糊不已的白色布卷!
这些白色布匹始终卷拢在一起,不知道是做什么用处,而抬举着这些布匹的士兵,都是一动不动的矗立在城墙边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他们究竟是在等什么?
这个官兵心中的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
当城墙的各面的白色布匹都到位之后,在朝廷官兵们看不到的地方,一门最新式的大炮,正被几个士兵缓缓的推出来,直到炮管的一截都伸出了城墙,也终于引起了官兵们的注意。
“那又是什么?”
大炮只有一门,故而能够看到那长长一截炮管的官兵,数量也是有限。但即便数量有限,引发的惊呼声,却是不小的。
“好像是那种火炮吧!我曾经见识过一次,朝廷的匠作营里就有这玩意儿,看上去威武,可威力嘛,嘿,还不如投石机呢!”一个自以为是的官兵,指着那一截黑黝黝的炮管,不屑一顾的说道。
“你懂个鸟!”
站在他身边的一个老兵,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啐了一口唾沫道:“你可层听说过,前些日子新都城搞了一场什么演习来的,就是这种大炮,一颗炮弹就能平了方圆数丈,嘿,刘家军到时候若真是对着咱们开炮,你们呀,就自求多福好了!”
“有那么夸张?真有那么夸张的话,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当个逃兵?把刘家军说的那么厉害,你这是典型的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一会儿刘家军真要是开炮哦,老子就第一个冲上去,你不行的话就,就赶紧逃跑啊!”
那老兵被一个偏将呵斥,脸上红了红,却是没有反驳,甚至于他两眼都不敢再去看那偏将,默默地低下了头去。
恐怕谁也不知道那老兵此时心中的想法,兴许说不定,那老兵还真是有逃命的冲动呢?
就在众人议论的时候,城头上哪门特制火炮的旁边,几个刘家军里的炮兵,正在忙碌的坐着最后的调试和瞄准工作!
从城头到韩世忠的帅营,距离大概在三里路不到,这么长的距离,哪怕就是朝廷里做工最精良的床子弩,也无法企及,故而官兵之中压根就没人担心,担心帅营会遭到来自新都城城头上的攻击!
至于说来自地面的攻击,那就更不用担心了!韩世忠率领的官兵,上上下下,有几个心中不期盼新都城里的刘家军打开城门,出来跟官兵来场正儿八经的战斗?
在很多官兵将士的心中,还是不认可刘家军的战斗力的,在他们看来,全天下的精锐之师,当有他们的名字,至于说刘家军,暂时还排不上号的。
或许这也是一种悲哀,骗居于巴蜀一角,刘家军的强大却是无人知晓,否则的话,新都城下的那些官兵将士,此时心中怕又是另外一种想法。
就在众多官兵将士凝望着那些白布卷子和长炮管子各有所思的时候,大炮的调试工作终于完成,一名炮兵面色凝重的来到大炮后面,用火折子,点燃了引线。
“轰!”
引线很快烧尽,引燃了炮膛里的火药,大量的优质火药瞬间燃烧,产生的气体在炮膛里累积之后,将塞着炮膛里的炮弹,狠狠的“挤”出了炮膛!
炮声,如同晴天里落地的霹雳,而从炮口喷射出的火焰,差点没将那些有幸看到这一幕的朝廷官兵的双眼闪瞎!
而那些被炮声震撼,被火焰惊呆的官兵此时此刻更不知道的是,真正让他们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
帅营里的韩世忠同样被炮声惊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