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穿肠毒药,能尽量少吃还是少吃些。”来雁北有些爱怜地说道。
“夫君要出门,娘子有交代,出门在外,少吃酒多吃菜。”苏游点了点头,边答应边趁势把来雁北拉入了怀中。
“谁是你的娘子啊!”
“自然是你啊,其实我早就准备向你求婚了,想来现在正是时候。”苏游笑着说了第一句话,语气便变得严肃了起来,说到此时又从怀中掏出了那枚一直跟随他的黑色钻戒。
来雁北并不懂苏游所谓的求婚是什么意思,此时听他说得严肃,也只是坐正了身子准备听他的下文罢了;哪知苏游却抓过了她的右手,先是单膝跪地,又给她戴上了戒指,口中却诚恳地问道,“雁北,嫁给我好吗?”
来雁北茫然地点了点头,虽然她不理解苏游的那一套求婚仪式,但她毕竟是理解苏游话中之意的;其实早在苏游于马车中牵起她的手时,她便已认定眼前这个男子是她的另一半了。
此时苏游的求婚,来雁北并没有特别的兴奋,但苏游如此郑重其事,她的心中还是甜甜的。苏游轻轻地摘下了来雁北的沙幂,那快意就如同他以前脱掉女朋友胸前的束缚一般。
来雁北却感觉苏游是在揭下她的红盖头,她竟莫名其妙地躲避着苏游的目光。
苏游多喝了些酒,此时感受到来雁北的娇羞哪能不乘胜追击?于是再次把来雁北拉入怀中,随即肆无忌惮地亲吻起来雁北的嘴唇,来雁北此前也被苏游入蜻蜓点水一般的亲过,但像如今这样的却还是第一次。
来雁北本能地想要阻止苏游的进攻,却终于在苏游一次又一次地强硬中败下阵来,随即也知耻而后勇地进行着生涩地反击,两人的配合也变得慢慢娴熟了起来。
“横波,适可而止吧。”直到苏游得寸进尺地用手永无止尽地揉捏着来雁北胸前的柔软,后者几次默默地反抗无果后终于挣脱了他的怀抱。
“额,雁北,我酒喝多了,咱们好好说会话吧。”有感于来雁北即将到来的愤怒,苏游立马清醒了过来,他实在已经压抑得太久,但这并非轻薄她的理由。
“你啊,枉我当初还当你是君子呢。”来雁北冷着脸,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哼道。
“你是说你当时脱……”苏游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来雁北在画室中对他表白的圣洁的身体。
“苏游,不许再说了。”来雁北赶紧指名道姓地打断了他,她的气原本就是假装出来的,若是因此被苏游揭发黑历史真的是得不偿失啊。
“其实人每个人都有两个极端,一是神性,一是兽性;若是人性中神性多一些,那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好人;若某个人压制不住他的兽性,那他很可能就会变成一个坏人,至少是道德上不被人认可的人。”苏游坐直了身子,说到这以后又补充道,——
“更多的人则是,在众人眼中拼命地表现出神性,而私下里却肆无忌惮地表现他们的兽性。你之前以为我如同圣人一般,此刻却发现我如同禽兽,说明我已经不对你设防,我已经彻底地把你当成了我最最信任的人了。”
“你总有得说的,我书读得少,你可别骗我啊。”聪明如来雁北,哪是这么容易就被苏游忽悠的?此时她心中咀嚼着苏游的话,感觉似有些道理,但终还是设了一道防线。
“女人最容易迷失在爱情和虚荣中,你却能始终保持清醒,雁北,你很不错。”苏游重新拉起了来雁北的手,这次她倒没有刻意地拒绝,他又接着道,“那么,你特意来找我,一定不只是想与我缠绵一番的。”
“鬼才和你缠绵,你的嘴里啊,怎么都吐不出象牙。”来雁北再次哼了一声,对于苏游的亦正亦邪她也不知是爱是恨,但她既是选择了这样的男人,自然也会尝试着迁就对方。
“我已经向陛下求婚了,咱们回东都以后便可筹办婚事了。”苏游见来雁北爱答不理的样子,自是使出百般手段曲意逢迎的,其中的虚实也不用多说,但他这话却并没骗她。
“哎……”来雁北听了苏游的话,却莫名地叹了口气。
“雁北,你不愿意吗?还是我刚才的胡作非为令你生气了?若真如此的话,我向你道歉。”
“不是不是。其实我特意来找你,是因为今天下午我跟着公主去了可敦的牙帐中。”来雁北赶紧摇了摇头。
“这我知道。”苏游点了点头,来雁北口中的公主自是杨素颜,而所谓的可敦,就是义成公主了。
“公主去的时候特意给可敦带了一篮奶冰,可敦听说这奶冰是你的作品后,对你赞不绝口……”来雁北幽幽地说道。
“吃到了好吃的鸡蛋,何必非得认识那只下蛋的母鸡呢?话说,即便可敦夸我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吧?对了,可敦如今多大?她有女儿?”苏游听了来雁北之语,一阵郁闷,随即想到了钱钟书的名句,还有一些狗血的电视剧剧情。
“可敦今年二十六岁。”来雁北淡淡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