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炮塔准备完毕!”
“……三号炮塔准备完毕!”
“……四号炮塔准备完毕!”
舰桥上部的射击指挥室里,技术士官们则利用传统的光学测距设备测定目标方位,通过最原始的手工方式测算出射击诸元,而后将其传递给各主炮塔。
“射击方位49°22′55″,射击仰角21°5′36″,一号炮塔调整完毕,射击待发!”
“……二号炮塔调整完毕,射击待发!”
“……三号炮塔调整完毕,射击待发!”
“……四号炮塔调整完毕,射击待发!”
待四座主炮塔全部完成射击准备工作,高高在上的射击指挥室里,射击指挥官立马利用俄版全舰统一射击指挥系统校对了所有主炮的瞄准状态,确认无误后,他毫不迟疑地下令开火。
一阵宛若雷鸣的轰响声在雨幕中迅速荡开,多枚暗红色的炮弹以肉眼可辨的轨迹飞向远方,过了足足半分多钟,海天交际之处赫然升腾起连串水柱,远远看去很是醒目。
舰上最资深的士官利用光学测距仪观察弹着点,那些水柱还未完全消散,他便大声说道:“落点偏近,鉴于双方战船的相对航速,建议保持射击仰角不变,水平射角缩小25′,30秒后开火!”
身形削瘦的射击指挥官透过备用测距仪进行了校正,而后下令道:“射击方位48°57分55″,射击仰角21°5′36″,各炮调整诸元,时限30秒!”
在纯手动装填的情况下,30秒的齐射间隔未免太过紧凑,但交替射击不必考虑装填时间,只需要调整射击参数,那么30秒时间对训练有素的炮手们而言就绰绰有余了。
苏俄战舰两轮炮击结束,远处的朦胧舰影开始改变轮廓,这意味着它调整了航向,不论左转还是右转,后向主炮渐渐获得了射击角度,但它看起来并不急于开火。等到苏俄战舰又打了两轮半齐射,有些弹着点已经离日舰非常接近了,远处海面终于闪现团团焰光。
“基洛夫”号的战斗舰桥里,参谋长尤里-瓦西列夫少校轻声惊叫道:“日舰开火了!”
凯恩少将皱了皱眉头,苏俄海军的基洛夫级大型巡洋舰是英国勇敢级的改进型,虽然性能得到了改进,但是重巡洋舰火力、轻巡洋舰防护的本质并没有变,若它对抗的是一艘舰龄较老的日本重巡洋舰,例如早期建造的古鹰级,取胜的几率超过五成,但如果是后期建造的高雄级甚至最上级,那么尽早调整心态,想方设法摆脱敌舰,才是比较理智的抉择。
当然了,在水面炮战中,双方拼的不仅仅是吨位、航速、火力这些先天条件,指挥官的临场指挥也是非常重要的。当敌人的炮弹落单距离本舰很近甚至击中本舰时,指挥官们就需要通过改变航向来使自己的战舰避开敌人的下一轮攻击,同时又要想办法让自己的炮弹击中对方。
经过大约半分钟的等待,日舰的炮火呼啸而至,5发中口径炮弹落在了“基洛夫”号右舷近旁,几乎可以对舰体构成近失伤害。日舰第一轮炮火就打得这样精准,不但是凯恩少将,舰上不少苏俄官兵都在心里发出惊叹:这样下去还玩个镰刀锤子啊?
十数秒后,“基洛夫”号的主炮又一次发出了怒吼。尽管这一轮交替射击的结果依然欠火候,切罗夫上校却急切地下令向敌舰实施齐射,而这时候两舰的距离锵锵拉近到了15000米。
首轮齐射,苏俄战舰的发挥仍旧差强人意,这或许跟苏俄战舰的射击稳定系统效果欠佳有关系。次轮齐射,“基洛夫”号迎来了舰品大爆发,跨射和直接命中同时到来,看到日舰舯部腾起一团火球,这边的苏俄舰员们顿时雀跃起来。
8英寸普通榴弹的轰击,险些将“三偎”号的光学测距仪连同精密的射控指挥系统破坏,烈焰硝烟散去,留下的是死伤狼藉的左舷战位。在此之前,这艘日本重巡洋舰一直是以不紧不慢的速度进行轮替射击,而且炮火准头明显比苏俄战舰高出不少,似乎是像以温水煮青蛙的策略赢得单挑胜利,可到头来却是自己冷不丁挨了狠狠一巴掌,自负的日寇如何能够忍气吞声。由此开始,“三偎”号以每分钟2-3发的高射速轰击目标,加上它原本就有5座双联装203毫米炮(没有华盛顿海军条约的限制,从一开始就是用双联装203毫米炮,而不是像历史那样先用三联装155毫米主炮,再改成双联装203毫米)。凶悍的炮火很快换来了收获,日舰第4轮齐射即取得了首次命中,一分钟后又取得第二次命中,苏俄战舰顿时浓烟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