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身边有个师爷模样的人,这人最横,凶巴巴的在那里骂人。打了店小二掌柜的出来安抚,一问之下是高唐州的知府大人,当即掌柜的说:“都是小二不对,不会说话,我给你们几位赔罪了,不过今天情况的确有些特殊,楼上包房全满了,几位就委屈一下在大厅吃饭,店里请客,分文不收。”
按理说这样不就很好了吗,但是高廉窝了一肚子的火,骂道:“去个盐场不让进,吃个饭还没包间,这沧州真是个坏地方,你这破店也不地道。”
掌柜的也火了:“你是高唐州的知府,手还管不到沧州来吧,敬酒不吃吃罚酒,愿意吃就留下在大厅,不愿意吃就走人。”
高廉脸都黑了,呼吸急促,小宇宙爆发了,当即道:“砸,砸,把这店给我砸了,有什么事情我担着。”
高廉一行六人,除了高廉和师爷之外有两个骑兵,两个保镖。四人都是生力军,抡起椅子就砸店,劈里啪啦的大厅里就开了锅了。
柴进的脸色也越发的不好看了,对晁盖抱拳道:“哥哥,我下去处理点事情,一会就上来。”
晁盖道:“好的,需要帮忙的知会一声。”
柴进说着出了包房下楼,一声令下把后院的几十个精锐庄丁叫了出来,道:“把这几个大胆狂徒给我狠狠的打,敢来柴家楼撒野。”
这些个庄丁都是柴进庄上的,每日里柴进好吃好喝供着,壮的跟小老虎一样,也没拿兵器,人手一根刺槐的镐把,这顿好打异常的激烈。别看高廉等人只有六人,但是有两个高手,也就是高廉的两个保镖,身手相当了得,劈手夺过一个木棍,虎入狼群一般的大战。但是两个骑兵就没这么好的身手了,让庄客木棍打到腿弯子上一个个翻到在地,近三十个人全力围攻高廉的两个保镖,任凭他武功再高也吃不消了,一不留神让人一棍打在脑后当场晕了过去。就剩下高廉和他的师爷了。
高廉气的浑身乱抖,道:“你们这是要造反了,敢袭击朝廷命官。”
柴进骂道:“你也配朝廷命官这四个词,你就是个街头地痞一般的人物,吃个饭没有包房就敢乱打人,掌柜百般安慰都不同意,真是岂有此理,天下就没有王法了吗?”
“你,你,你。”高廉指着柴进说不出话来。
柴进虽然愤怒,但并没有失去理智,并没有殴打高廉和他的师爷,道:“把他们给我请出去,永远不欢迎他们来。”
庄丁把六人请了出去,然后一起动手收拾残局。柴进回来抱拳道:“对不住了,刚才处理了点事情。”
然后大家从新落座,晁盖说:“我观高廉此人是个心胸狭窄之人,日后定然会报复,他们刚才去盐场了,难保不是想打盐场的主意。”
柴进四下看看,没有外人,伸手做了个杀头的动作,道:“一不做二不休,不如咱们把这六人给咔嚓了,免得以后后患无穷啊。”
柴进够狠,让晁盖都吓了一跳,道:“我也想过,但是很不妥,高廉是知府,杀了他朝廷定然全力追查,很容易就找到我们头上了,所以此事切莫再提。高俅新近上位,权利不稳,高廉还未上任,更何况远在高唐州,咱们只要小心在意也不怕了他。”
柴进道:“说的也是,喝酒吃饭。”
众人喝酒吃饭,柴进一直和晁盖聊些生意、武艺上的事情,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散去。柴进留道:“你们今晚就住在这酒楼吧,晚上回去不安全。”
朱武说:“多劳柴兄弟挂怀了,今天有来送病人的士兵三十人在这里,刚好一起回去。”
柴进也不再挽留,晁盖等一行五人回到客栈,汇合了送病人的杨春带领的三十名士兵,一行人马借着月色往回赶路。
深秋的寒风嗖嗖的,偶尔有夜枭鸣叫。
朱武道:“哥哥啊,得罪了一个知府总归不是好事,常言说得好败家县令,灭门的知府,咱们不得不防啊。”
晁盖点点头,仔细的回忆水浒里关于高廉的事情,高廉再高唐州训练了一支火兵,据说是妖火,屡次打败宋江的士兵,其实那应该石油经过冶炼初步而成的一种油而已,点燃了很难熄灭,用水都难以扑灭,百姓无知,误以为妖火。
晁盖当即问道:“附近哪里有黑黑的水,有着刺鼻的气味,而且可以燃烧的。”
朱武不知道晁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想了想,摇头道:“这个还真不知道,虽然我在盐场时间挺长,但是未曾出去转悠过,不如回盐场找几个本地长大的工人来问问。”
晁盖道:“如此甚好,走,咱们快点回去吧,晚上的风还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