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许猛带领二十人拿这火绳炮到了土努河哨站,这哨站位置可太重要了,修建土努河的南侧。冬天时候土努河水流少,又有很厚的冰层,所以随处都可以过河。但是现在就不同了,现在是初夏,河水湍急,必须经过这几十里唯一的一座石头桥才能过河,土努河哨站就修建在桥的南端,可谓是真正的桥头堡垒。
土努河哨站位置重要配备了一个排的步兵,足足五十人,两门卧牛炮,两门卧虎炮,每天三班倒轮流执勤。许猛一来就成了土努河哨站的最高领导了,毕竟许猛是营长级别的。
别看许猛搞科研的,其实对作战还是很有研究的。一来就把原来的桥上的两道拒马换成了六道。
有个士兵不服气,道:“敌人的马匹哪里有那么厉害,马术再好跳过一道拒马就不错了,想跳过第二道就难了。”
许猛道:“这些常年累月马背上生活的人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们的马术很精湛,这拒马看着挺唬人,但是很容易跳过去,或者用挠钩给拉走,我们不仅仅要加六道拒马,还要把拒马都用绳子拴住。”
军法严谨,你可以质疑领导,但是不能不服从命令,虽然大家认为多余了,但是还认真执行,从桥头边的地上打了地桩,用绳索拴住了桥头上的拒马。
这哨所是两层,第一层是住所,后院是马棚。二层是炮台,四门火炮就放在这里。三层是平台和瞭望塔,哨所的弓箭就放在这里。这种设置许很满意,把十杆火绳炮架到了第三层,对准了桥头。
刚准备好,许猛的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听见房顶瞭望塔上的士兵往下喊话:“北方来了大约一百名骑兵,在三里地外,分不清敌我。”
“立刻向游骑兵发信号,所有人员准备战斗。”许猛还真像那么回事,穿好铠甲,带上头盔,拿棉花塞住耳朵就到楼顶了。等来到楼顶的时候这队骑兵就已经五百米外了,虽然不能判定是敌人但是可以判定不是自己人。
有研究的士兵已经看见这群人脑袋上面顶着的恐怖狼头了,道:“是黑狼匪,错不了。”
许猛也看见了三百米外黑狼匪那可怕的身形了,道:“咱们大家不用惊慌,他们想过桥很难,按步就班的射击就行。”
黑狼匪停下来商量了一阵,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吆喝着,怪叫着朝着土努河哨站冲了过来。
最先开炮的是两门虎蹲炮,轰轰,两颗小香瓜大小的实心铁蛋打在了冲锋的马群里,一颗打在了地上,但是另外一颗也是蒙准了,打在一名骑兵的胸膛,当时整个人都给从马背上打飞了,一口鲜血突出,倒在马下。
黑狼匪见识过虎蹲炮的威力,不为所动,铁蹄踩踏大地,扬起漫天的烟尘,很快就冲锋过来了,距离哨站不过一百多米的距离了。
许猛道:“卧牛炮先稳住,火绳炮,发射。”
“是。”十架火绳炮早装好了实心弹丸,放在铁架子上面瞄准了就开火了,轰轰,轰轰,轰轰。火绳炮的声音并不响亮,也就跟个大鞭炮一样。第一轮十枪打过去撂倒了四骑黑狼骑。
黑狼匪得意笑着:“宋人这玩意就是吓唬人的,没什么杀伤力,把拒马拉开杀过去。”
骑兵们掏出挠钩甩向拒马,用马匹往后就拉。拒马有绳子拴住了,想来开也不容易。数匹战马蹬腿都拉不动。
哨站顶上,许猛正在那里指挥呢,喝道:“慌什么,平时怎么训练怎么打。真要是战死了各种抚恤够一家老小过的了,都给老子稳住了。”
这些铸炮厂的工人也都血性的汉子,许猛这么一说也不那么怕了,快速的装填好弹药,第二轮火绳炮开火了,这次距离也不过一百来米,威力明显增加。许猛亲眼看见一名黑狼骑被火绳炮击中了胸膛,身子一震就从马背上跌落了。第二轮落马了五个,只是距离近了,恐怕落马的人都被打死了。
黑狼骑见拒马拉不开很是恼火,直接又甩了十几条绳子,十几匹战马一起拉。拒马被拉得吱吱作响。
砰,拴住拒马的绳子拉断,三架拒马被他们拉走了。
许猛道:“卧牛炮,发射,打拉拒马的骑兵。”
两门卧牛炮早准备好了,点燃引信,轰轰。两声炮响,粗大炮筒里飞出了数以百计的铁砂,卧牛炮的射程也就是一百五十米左右,但是打出去的子弹是扇子面形式的,这一家伙两炮轰过去,那拖拉着拒马的十几骑兵倒霉了,浑身上下都被铁砂打中,炙热的铁砂打进肉里,当场落马了七八个,剩下的在发狂的战马狂奔之下给带跑了。
士兵们说:“看来还是卧牛炮威力大啊。”
许猛并不泄气,道:“那是因为刚刚距离近,只有一百来米。你让卧牛炮打二百米远的距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