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虽然忙,甚至是心里有些急躁,可曾毅却并没有乱了心思,有些事情,他还是看的比较清楚的。
现在的他,可以说是自己把自己逼到了这条路上,后退,这件事不了了之,不说朝廷对自己的失望了,就是这些个官员,日后也肯定会报复自己的。
前进,一不小心,就可能是万丈深渊,跌入下去,粉身碎骨。
可曾毅却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这条路,甚至,到现在,他也不会后悔,他的思想不同于大众,是不可能看着无数黎民百姓身死,尤其是现在有权利在身,他必须要去奋力一搏,不求流芳百世,但求无愧于心。
知府廖迁私自出境,这是大罪,可对方却如此做了,是以,当廖迁回来的时候,恐怕就是双方力量交锋的真正时刻了。
至于之前曾毅砍杀的通判,在南阳府下州县眼里或许是大官,最起码,权利很大,可是在朝堂诸公的眼里,却什么都不算,甚至都懒得看一眼。
而且,在曾毅看来,这次的交锋对象,绝对不会是知府廖迁,这知府廖迁,也就是个马前卒罢了。
是以,在知府廖迁回来之前,曾毅要把南阳府的事情先捋顺了,掌控住南阳府的局面,才能有足够的精力去应付对方的回击。
是以,曾毅的时间不多,必须要在这一两天内把南阳府的官员们给拿下来,若不然,等知府廖迁真的回来了,带回了消息,那,这些官员心思稳定了,自己恐怕就糟糕了。
“这次,该是条大鱼吧?”
曾毅摸了摸腰部,衣服里面还藏着王命旗牌,这可是制胜的法宝了。
大雪覆盖,磅礴的私人府邸内。
南阳知府廖迁恭敬的坐在下位,诸位上则是一位花白胡子的年月五十的官员。
“朝廷倒是派了一个能臣干吏啊。”
花白胡子的官员笑眯眯的看着知府廖迁,却并没有搭理已经急得按耐不住性子的廖迁,而是转而称赞去了曾毅。
廖迁虽为知府,可在这官员跟前,却是大气都不敢出的,只能是恭敬的道:“是,您老识人的眼光还是这么毒辣,那曾毅确实够聪明,学生斗不过他,只能请您老示下了。”
自称学生,一般来说,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师生了,这在历朝历代,是极亲的关系,甚至超越父子。
弟子,永远不能够攻击师傅,不然就是大逆不道,有违伦理,是根本不论谁对说错的。
而师傅,同是如此,若是攻击自己的弟子,虽然没那么严重,可是这名声,恐怕是要毁了的。
是以,在这个年代,除去父子外,师徒却是最为可靠的关系,比之动辄联姻的关系来讲,是要强无数倍的。
“在为师跟前,何须这种话?”
花白胡子的官员笑了笑,脸上带着一丝的惋惜:“照你这么说,这个曾毅,倒是个人才,可惜,还没成才起来罢了,若不然,恐怕为师也有些难办了。”
“老师……”
知府廖迁急了,这件事他老师要是不管,看曾毅那架势,他可真就要倒霉了,甚至下场不一定能比陈铁锤那个通判强多少。
对于曾毅的愣头青,廖迁还是多少有些体会的。
“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