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荒谬。”
丁原大喝,却是在没别的话说了,这到不是丁原说不过曾毅,而是他之前把曾毅想的太过简单了。
以为朝堂之上匆匆发难,曾毅这个没上过朝的人定然会慌乱,大可趁机将其拿下,谁知,这小子却是胆大的很,竟然是不慌不忙,甚至,还对自己开始了攻击。
尤其是现如今,曾毅的话,让丁原陷入了为难之中,以至于一些个原本和丁原站在一起的,却是没有急着跳出来,而是在等。
现如今,朝堂之上,闹成这样,当今皇帝虽然仁慈,可也该制止了,除非是皇帝另有深意,若是如此的话,下面的官员们,自然是要小心了。
“曾郎中,刚才,你不是像陛下说,您不是辩解,只是要问丁大人几句话,可现在您的话,应该不仅仅是问话了吧?”
不过,有官员沉稳,可也终究有官员站不住,蹦跶了出来,用这个可笑的理由替丁原解围。
“是闫侍郎啊!”
曾毅却是笑了起来,看着这个蹦跶出来的官员,正是当初一同下去的三钦差之一的户部左侍郎闫茂。
“闫大人以为下官问了不该问的?”
曾毅正色看着闫茂,双眼微微眯缝。
“正是,圣上面前,要沉稳,岂能行与言违。”
闫茂捋着胡须,慈善的看着曾毅,仿佛在说,老朽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闫大人错了。”
曾毅却是猛的一声,如同惊雷:“下官认为,下官所言,却是在问丁大人几件事,难道不是么?或许下官不及您老的学识吧,可下官认为,并无过错。”
好吧,曾毅这一句话,等于是把闫茂给呛住了,就如同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曾毅这话,也是如此,咱们两个又不是一个人,你认为我是在辩解,可是,我就认为我是在问话,你能奈我何?
“下官却是也有几句话要问一问闫大人。”
闫茂脸上一变,就要呵斥曾毅,谁知,曾毅却是快了他一步。
“南阳知府是闫大人的学生吧?当初,在南阳之时,本官查察南阳一案,可南阳知府却擅离职守,擅自出境,前去面见闫大人,后,闫大人所说,是您派人召了闫茂前去问话,可有此事?”
曾毅死死的盯着闫茂,立时,让闫茂这个三品的户部左侍郎额头也有些汗渍了,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曾毅就是个疯子,谁敢找他麻烦,他就敢毫无顾忌的把你做的那些事情给揭出来,没有丝毫的胆怯。
“曾郎中,圣上面前,不得妄言,还是问话丁大人吧。”
首辅刘健皱着眉头,声音中正,算是止住了朝堂上的风波。
闫茂闹了个难堪,虽然心有不甘,可若真让曾毅揪住这件事说下去,当初,这案子是曾毅办的,指不定真有什么把柄在手,在加上首辅开腔了,闫茂就算是有一百个不愿,也只能是退回了列班当中。首辅,可以说是皇帝之下的至高存在,尤其是弘治时期,正是内阁崛起的初期,且弘治极为尊重内阁的大学士,是以,内阁的分量,可以说是几乎凌驾于六部以上的,虽然偶有六部不服,想要抵抗,可却都是以失败告终。是以,内阁首辅的话,那是极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