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姚启山,也是领教过的,上次,也是如此的情况,聚香楼把人都打死了,这可就有些过了。
可是,抓了人又能如何,最后,还是不明不白的放了不是,那时候所承受的压力,让姚启山根本就承受不住。
且,这聚香楼的名头,在京察也是数一数二的,就算是哪个不开眼的想吃霸王餐,怕是也不会去聚香楼吧?
只不过,这些事情,姚启山虽然明白,可却也不会说出来的。
“人是你们聚香楼打的?”
姚启山皱眉,虽然他肯定是要被皇帝给换下去了,可是,在看到一个壮汉被人打的瘫倒在地,连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情景,却是让人为之动容的。
自称是小六子的聚香楼掌柜委屈的看着姚启山,道:“这小子白吃白喝,大人,您瞧瞧,他那身板,要不是他先动手的,我们聚香楼可是正经生意人家,岂敢和他这身板的人动手,是被逼无奈啊,这贼子,忒不是东西了,白吃白喝不说,还仗着身子强壮,先行动手啊,大人!”
姚启山岂会信小六子的这番胡话,他又不是傻子,聚香楼什么样的货色,他会不知道?
聚香楼的菜肴是京城一绝,可是,聚香楼的霸道,更是京城一绝啊。
只是,信不信是一回事,可是,该当如何,又是一回事。
“可能回话否?”
姚启山暗叹了口气,不知这汉子是怎么得罪了聚香楼,不过,这顿打,怕是白挨了,指不定,怕是还要在赔些银子的。
“大人……小的冤枉。”
梁猛虽被打的不成人形,可刚才却也积攒了些力气,还能勉强说出些话。
“你姓甚名谁,告诉本官。”
姚启山却是并不问其他,先问梁猛的性命出身,这事,在姚启山看来,梁猛冤枉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梁猛是怎么得罪这聚香楼的。
梁猛缓了口气,龇牙道:“小的梁猛。”
“梁猛?”
姚启山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并未听过这个名字,是以,道:“聚香楼告你之罪,可认否?”
其实,这些话,姚启山知道,问也是白问,只不过,照例罢了。
“不认,小人不认。”
梁猛不知怎么的,竟然是积攒起了力气,大声怒吼,甚至,看向小六子的眼神足以把他给千刀万剐了:“小的就是被这聚香楼掌柜的拉去的,他说请小人的,他这是栽赃。”
梁猛就算是在实在,也知道什么是栽赃,这几日,他在京城认识了个朋友,就是跟前这个小六子。
梁猛为人实在,这小六子又刻意结交,是以,两人很快就熟络了起来。今日,的确是小六子拉着梁猛前去聚香楼的,没想到,之后,点完菜,小六子就不见了,直至最后,梁猛若是还不明白,他是被人陷害了,那他就不是老实,是傻子了。小六子嘿嘿笑着,古怪的盯着梁猛:“梁猛,你小子可别血口本人,咱们是认识不假,可老子是开酒楼的,岂会招人前去自家酒楼吃白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