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嘿嘿笑着,这点特权,他还是不在意的,而且,既然做了,有些事情,就要做到底,不然,怎么能麻痹对方呢?
“曾郎中能中意这家酒楼的菜色,那是这家酒楼的福分。”
右布政使萧然在一旁笑着道:“怕是曾郎中的身份若是传了出去,日后,这家酒楼再无虚席啊!”
这一番酒宴,也算不得接风宴,几个人,也只是要了几个菜色,不过,却也吃的很是尽兴。
“曾郎中今日可是好一番算计啊。”
回去了以后,曾毅和闵珪两人同行,两人都是在左布政司内住着的,而且,是一个方向,是紧挨着的。
和左布政使丁原的住处不同,他现在住的,是左布政司的一个偏院,恰恰和曾毅及闵珪的方向是相对的。
“这番演技,却是瞒不过闵部堂的。”
曾毅笑着,也不不否认,今日的确是在演戏,原本,也是和闵珪商量好了的,只不过,只是商量了个大概,不少细节,都是临时曾毅加进去的。
“你是想摸清楚丁原的人脉。”
闵珪一阵见血,说出了今天在酒楼上,曾毅特意称赞河南吏治的用意。
现如今,河南官员,尤其是三司首官,没一个是屁股能坐稳的,心里都是担心着呢?可是,有了曾毅的话,在考虑曾毅和新君的关系,不少人,肯定是心里有想法的。
拿出对方最想要的东西去引诱他,总是能得到些线索的。
“是。”
曾毅也不否认,道:“摸清楚他的人脉,等以后咱们动起手来,也要方便些。”
“他的那些个人脉,若是知道他与此案有关,怕也是不会帮忙的吧?”
闵珪这是在提醒曾毅,碰到这种等同于谋逆的案子,怕是没人会愿意和其扯上关系,别看平时关系有多好,遇到这种案子,那都是有多远就躲多远的。
“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曾毅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只能如此了,这等案子,绝对不能有漏网之鱼。”
对于曾毅如此年纪,就有这么重的杀心,闵珪也是微微惊了一下,不过,却也能理解曾毅的想法。
这种事,像来,朝廷也都是抱着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决心。
闵珪之所以吃惊,还是因为曾毅年纪的问题。
“这怕是只能劳烦曾郎中了。”
闵珪轻轻点了点头,道:“这事,只能靠锦衣卫的力量,怕也只有曾郎中能在锦衣卫那说上话了。”
这话,若是在有旁人的时候,闵珪是自然不能说出来的,毕竟,和锦衣卫扯上关系,虽然都心里清楚,却也不能说出来的,这层窗户纸,是不能捅破的。
可是,现如今,这里并没有什么外人,而且,两人也是联合了,是以,闵珪说这话,倒是也没那么多顾忌了。
“只能试试。”
曾毅点了点头,道:“锦衣卫能不能帮忙,也未在可知。”
虽然没旁人在,可是,曾毅说话还是十分谨慎的,只是试试,这就算是传出去了,也不能证明他和锦衣卫的关系就如何了。
甚至,曾毅还可以说,他只是以钦差的身上,请求锦衣卫帮忙,这,谁还能说些什么?
闵珪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暗自佩服曾毅的谨慎,却是也不在提这事了,这事,曾毅是肯定会有好安排的,这点,闵珪十分放心,若是在继续提下去,反倒是不美了。
“那左护法之事?”
闵珪提起了最为重要的事情,丁原背后的关系,通着朝廷的关系,这个,并不重要,在闵珪看来,朝廷当中,丁原的那些个关系,若是知道了其与逆贼有来往,怕是打死都不会和他有关系的。
毕竟,逆贼的下场,都是知道的,查出来,可就是诛九族的。
而且,逆贼,有几个成功的,最后的下场只要是聪明点的,就都能预料到。
是以,查不查的出丁原在朝廷当中的那些个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掌握足够的证据,顺藤摸瓜,揪出来那些逆贼,最好的结果,是借着这次机会,把他们给引诱出来,一网打尽。
只要能把这群逆贼给引诱出来,一网打尽了,那,左布政使丁原,也就不足为虑了。
是以,对于这个计划,闵珪却是非常重视的,这个计谋只能用一次,只是一次,若不成功,以后,就在也没机会了。
而且,还会让三司的官员怀疑,甚至,是更加谨慎小心。
“已经和锦衣卫的人商量过了。”
曾毅扫了眼周围,声音压的有些低,道:“怕是消息快要传到京城了,就这几日,定然会有回信的。”
“那就好,这事,越快越好,不然,被他们琢磨出了什么,可就不妙了。”闵珪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个计策虽然不错,可是,却并不是完美的,若是细心琢磨,总是能发现一些漏洞的。是以,越快执行越好,也可以让对方没有时间去过多的思考和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