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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2 / 2)

“咋了三少爷?”门房看了说:“这搁哪跟谁喝的呀,这都……”

“叔,没事儿。”艳灵对门房说:“爹和大哥回来了吧?”

“早回来了。”门房关着门说:“看样子有啥事儿,我不清楚,快进去吧!”

“嗯哪!”艳灵答应着门房,哎呀的搂着吉盛走开,“三弟,你喝多少,满嘴乱来了?”艳灵趄趄的怕跩了吉盛,赔着小心吃力的扶着,“俺知道你装的,就是雕梁小计,醉嗑!你也不小了,还拿个个儿当小孩儿呀,二姐对你咋样儿,叫俺把心掏出来塞进你眼眶里呀?”

“俺没说二姐不好,哪敢说呀俺?”吉盛嘻拉哈哧不着调的逗艳灵,“俺要像大哥那样,你还能拿心给俺看吗?”

“你一个垫被窝的还没有,就有那花心?”艳灵一生气,一㧐(song)达,好悬没把吉盛推跩了,又赶紧搀扶住,“瞅瞅,你离了俺这拐棍儿,能站住呀?”

“二姐,三弟错了。”吉盛想哄艳灵,摸索的碰着了艳灵的胸脯,软咕囊的,觉得有重温的怪异,心里打个结,杜鹃悬两个暄暄秀乳,在眼前一晃,身子不由打个寒噤,“二姐,咱姐弟俩就是投心,谁也赶不上?哎二姐,咱俩找大舅去,把大哥这脓疖子挑喽!俺、俺也是个爷们,当月娥嫂子的面,俺大话都说了,那也得吐口唾沫是个钉啊?二姐,你顶着俺点儿,俺怕一见大舅腿打摽,嘴不听使唤。俺这不是怕大舅,就是有点儿惧。那炯炯的眼光一瞟,瞟得俺心发毛,就像耗子见猫,老怕老猫造了俺那个样子?”艳灵眼神一挑,给吉盛,个个儿将来依靠的爷们壮胆,“你怕啥,他是老虎啊,吃了你,俺还心疼呢?”

到了中堂门口,吉盛一脚踢开了门,扒拉开艳灵,趔趔趄趄的闯进屋,看殷明喜拧下眉毛,吉德愣愣的站起来扶吉盛,吉盛一推,“你一边旯去!大舅,俺要告大哥的状。”殷明喜疑惑的,示意叫艳灵扶着点儿吉盛,“哪喝的。你大哥咋啦?”吉盛指着吉德,“他、他是个大色狼,抢了天上的七仙女,惹大祸了?人家王母娘娘都打到咱这旮子了,要报官,是俺听了信,登门苦说好劝的,人叫俺刚请吃的饭,压下了。可这账,咱哥俩得算算?”艳灵明白了吉盛的小聪明了,这是借酒引子,趁酒壮胆,扎筏子,装疯卖傻的,捅破这桩难跟殷明喜说的柳月娥进门的事儿,忙为虎作伥地说:“爹,三弟说的是真事儿,俺作证,没徕玄?”殷明喜训斥地说:“二丫头,别没溜的瞎搅和,姑娘家的,也不知个大小?老三喝醉了,叫他嗙嗙?”艳灵也火愣了,“爹,今儿俺就搅和定了?这事儿,大哥自个儿刀削不了自个儿的把,有嘴也说不清,只有俺小葱拌凉粉,不仅看的一清二楚,而且能扯得明明白白。”

趁这空儿,吉盛似醉非醒、似醒非醉的向吉德挤咕个鬼眼,诡异的一笑。这弄得吉德如同绷个闷葫芦,不知吉盛这葫芦里想卖啥药?‘俺色狼,这一定与女人有关了?谁会告俺呢,俺没抢男霸女,跟谁没结这无情债呀?’哈哈,还真是,手指难够脊上虱子啊!

“在俺没翻脸前,还叫你声大哥,你真行!”吉盛很冲的,直往吉德身上使劲儿。

殷张氏和刚会同学回来的百灵,携拥着妹妹们,从里屋跑出来,“这咋啦,亲兄弟有话不会好好说,这大动干戈的,伤了和气,多不好?”吉盛说:“大舅妈,你不要说,俺今儿非扒了这个披着人皮的大色狼咋揉花盗玉的皮?你是不去了趟黑瞎子沟,啊?以淘换黑瞎子皮张为名,住在一个好心人叫柳长山猎户的家里,是不?人家就父女两口人,有个姑娘叫柳月娥,年方十七、八,人长的似嫦娥下凡,有模有样的,对吧?你看人家姑娘有盗天仙的姿色,就动了邪念,先认人家姑娘爹当师傅,后又骗人家姑娘爹上山掏黑瞎子仓,趁机挑逗黑瞎子,一巴掌打伤人家姑娘爹,在人家姑娘爹半死半活的危难之时,挟持人家姑娘说,你要嫁给俺,俺就叫郎中。人家姑娘弱冠之年,哪见过这阵势,救父心切,被逼得只有以身相许,答应你卑鄙的、可耻的、叫人恶心的要求。当晚、当晚,……”吉盛呜呜的大哭,一脸悲痛的指着吉德,“你、你丧心病狂的就在人家姑娘老爹性命垂危之时,吹吹打打,霸占了人家姑娘。你还在温拭玉女,人家姑娘爹,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咽了气。你、你说你还有人性,还是人吗?呸呸,你、你还有脸再作俺的大哥吗?你捧你屁股闻闻,臭不臭啊,还有脸了吗?你对得起含辛茹苦为你伺奉老爹老娘的大嫂吗?你对得起没见过爹亲骨肉的芽芽吗?……”吉盛实际早叫这桩动人的婚姻俘虏了,但说到这儿,一想到大嫂在他们闯关东离开家时的哀怜表情,真的动了真情,替大嫂鸣不平,呜呜的说不下去,两手捂着脸,蹲在了地上恸哭。艳灵安抚的劝慰,“咋说说的真哭了呢?”吉盛鬼使神差的,一高撺儿起来,“别的不说,你背着父母,你竟敢背着大舅,有妻再娶,就这一项,你就大逆不道!啊……啊……大舅,你看,他……他还不服?”

吉德瞪着双眼,瞅着吉盛,迷惑不解这知根知底的瞎编派,心嘀咕:确有其事儿,不是这样子啊?是月娥看俺这两天没去看她,撂在门外,心存疑窦,找上门编这一派瞎话?还是彪九看俺娶了月娥,他心存不满,从中下蛆,叫不明事理的吉盛瞎闹?这为了啥呀,都不可能?那吉盛演这出,是想替俺把这事儿闹大,叫大舅无话可说,认了这门婚事儿?嗯,备不住!

“嗯,呵呵,有这事儿,俺咋不知道?”吉德想好了,不管这事儿吉盛咋知道的,吉盛闹成这样子,无非是帮他就坡下驴,挑明这桩亲事儿,“其实呢,这事儿不是这个样子的。大舅、大舅妈,俺成认,在黑瞎子沟确实说了一门亲。俺那媳妇月娥,跟俺一起回到了黑龙镇,住在松花江客栈的小院里。俺忙,还没倒空和大舅、大舅妈说。”

“你这臭小子,嗯?”殷明喜被吉德这一出,气得直得嗦,嘴上冒火,头上升烟,一拳打倒吉德,“你这咋啦,认上这口了,还真的干出这伤天害理的孽债?”

“爹,先別生气嘛!”艳灵不惊不乍的,嘻哈地把呼呼喘气的殷明喜按回椅子上,“这事儿呀,大哥真不是想瞒着你,也不是像三弟说的那样邪唬,这是一桩千古离奇的婚姻,叫人听了都落泪。”

艳灵绘声绘色地把来龙去脉学了一遍,在场的人听了,感动得无不落泪。

吉盛发了半疯,连哭带笑的“哈哈……”。

殷明喜眼里闪着泪花,亲手扶起跪着的吉德,“別委屈了人家好姑娘了,水磨已池噌了,叫你大舅妈赶紧腾个屋,领回家。这过门媳妇,不进家门,撂在外头算哪门子事儿呀?”吉德䞍情地说:“俺听大舅的。不过,俺已赁好了一处房子,就在二道街里,您看?”殷明喜考虑一下,“也好!人大娶妻,终要和大人劈锅另灶的。这你开春就要盖房子了,就这么地。不过啊大德子,就顾眼前了,你那位小鱼儿还蒙在鼓里,你可……”吉德点着头,“俺去说,大不了退婚?”殷张氏抹着眼泪说,“大德子,退婚咱可不能轻易的说出口?这事儿,就实打实的跟小鱼儿说,看她咋个说法?她要不作不闹,默认了,咱一个媳妇也是说,两个媳妇也是娶,多个两仨的,也就认了是缘分。”

百灵是新派人,接受五四运动新思想,对殷张氏这种婚姻观是不赞成的。她反驳说:“娘,柳月娥嫁给俺大哥,这是义气道德的归宿。对婚姻而言,这就是做女人的悲哀。人对爱情是专一的,排它的,一夫多妻制是封建的余孽,必须铲除。俺劝大哥,你风华正茂,但你糊涂啊?把一个人的爱,叫多个女人分享,那得到的是啥?女人为得到你那一份爱的残羹,不惜争风吃醋,明争暗斗,寻死觅活,这悲剧还少吗?大哥,你就收收手吧!一个柳月娥做了封建礼教的牺牲品就够了,对小鱼儿一定劝她不要再往火坑里跳了?对她那所谓的槐荫树下的一见钟情,宁可做小,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啊?俺就一句话,退婚!”殷明喜生气地说:“百灵,你就别拿那些不靠谱、离现实十万八千里的风凉话,瞎说了?月娥这桩亲,叫你大哥咋办?一个生命垂危的救命恩人,把一个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姑娘家,托付给他相中的女婿,这也在情理之中,这也是不容深思熟虑的无奈吗?这和封建不封建能扯上边吗?这事儿谁摊上,做为一个有血气、有良心的男儿,都会这么做的。再说,月娥也是早眼中有了你大哥,在知道你大哥有妻子的情况下,她是心甘情愿嫁给你大哥的,你大哥又没逼她?作为一个有心的又可怜姑娘的父亲,他这种临终前,把个个儿心爱的独苗苗,嫁给她姑娘心里的男人,还有错吗?这就封建了?多说几房媳妇,是不合乎你们倡导的潮流,啥自由不自由了,爹给你面子,下面那是你的事儿,爹有眼睛就瞅着,看你那男同学,能不能跟你志同道合?小鱼儿,大伙儿都知道和你大哥订了亲,闹得满城风雨,你说退婚就退婚,那人家姑娘往后还咋嫁人?这旮子可不讲你那些谬论的大道理,讲的是婚姻的诚信,谁管你说仨娶六的,咋分享那爱不爱的,答应就答应了,没有反悔?你退婚,叫俺的脸往哪搁,叫你大哥咋做人,叫姜板牙咋想,叫小鱼儿咋活,这不是往死里逼吗?”

“爹,你就是老封建的老榆木疙瘩!你是不是对一个老爷们,娶多个老婆见怪不怪了?只要有能耐,有钱,就可任意践踏、蹂躏女性,以玩弄女性来满足你们男人的私欲和虚荣心?”百灵激动了,大声驳斥,“这是占有欲的肮脏,人格的污辱!爹,你比大哥有钱有势,无后为大,为啥一辈子君子,守俺着娘一个人,你的婚姻水准这么高,为啥这么怂恿俺大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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