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面兜儿被逼上吊。老油捻子被逼迫,诓骗小鬼子,一起同归于尽。公祭完后老油捻子、老面兜儿和大锅盖,在去安葬的路,遭山田的阻拦,吉德挺身而出,遭山田枪击,殷明喜舍命以身为吉德挡枪子儿,被山田杀害。临终前,他认了吉德这个亲骨肉,吉德亲口叫声爹,他含笑九泉。吉德认母守孝,冬至叫吉德返回黑龙镇侦察敌情,吉德毅然应允,确保抗联一举拿下黑龙镇县城。文静师太还俗,吉德捧着殷明喜牌位,和文静师太拜堂成亲,明媒正娶过了门,了却和殷明喜结发的一生夙愿,后又出家,终身为尼,修成正果。邓猴子学慈禧,强迫吉盛登上“儿皇帝龙墩”,当上商会会长。
火红红的日头晒得金浪滚滚的小麦地,一片一片的金穗穗笑开了金灿灿的笑脸,开镰的庄户人飞舞闪光光的镰刀,身后撂下一梱梱沉甸甸的成趟儿的麦梱儿,旋即堆成成垛成垛金字塔似的麦垛。小孩子们比大人都高兴,欢天喜地的搁着小手搓着香喷喷的麦粒儿,鼓着小腮帮子吹掉麦壳儿,猴儿急的放进淌着哈拉子的小嘴巴里快乐的咀嚼,甜滋滋的,嘴角像没退掉黄嘴丫儿的小雀儿倒嚼出白沫沫……
乌云,乌云,滚滚的乌云遮住了麦田。
乌鸦,乌鸦,黑压压的乌鸦,张着贪婪的大喙露着寒光的枪刺四处乱蹿。
出荷,出荷,沉甸甸的麦穗儿脱空了麦粒儿,摞成高的烧火柴麦秸垛,黄澄澄的小麦粒儿装成一袋袋子,送进了官府的粮仓,跨洋过海进了东洋人的口中。
锅里,锅里,黑黑的锅里,被浑水青菜汤淹灭。
饽饽,饽饽,白白胖胖的饽饽,孩子眼里的饽饽,在妈妈的泪水里爹爹的咒骂声中冲刷得荡然无存。
春去秋来的期盼,一枕黄粱,一场空。
人们怀着无奈而企盼的眼神还在等待,等待老秋大田收获的那顿饱饭。
老面兜儿这几天朦朦胧胧比谁都高兴,里里外外张罗着,火磨的机器设备检修得妥妥帖帖,就等“出荷”麦子交完后,收上新麦,开磨摇箩拉面了。
老面兜儿心里盘算着,咱这噶达的人,都有吃新拉的面的习惯和喜好,新麦拉的面总是能卖个好价钱的。多卖两钱儿,补补加工军粮亏欠下的亏空。